被死對頭的信息素弄哭之後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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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嶼轉身離開那一刻,沈燼憋緊了委屈的嘴巴,卻還是沒能避免它被生生抿成一條直線。

為什麽顧嶼一點也沒想過正式標記我?簡直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模糊的痛覺裏,沈燼的邏輯變得很簡單:還騙單純善良的小白兔說要一輩子和它在一起,我看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顧嶼走後不久,沈燼就熱得像烈日下缺水的小魚,隻能夾著鬆軟的被褥,露出一半白軟的兔子肚皮反複翻騰尋找舒服的睡覺姿勢,但胸腔裏一湧一湧的浪潮仍然不斷撞擊著,讓他沒一會兒就閉緊雙眼睫毛發抖,濡濕了全身。

好在顧嶼放了抑製劑在床頭,再怎麽難受,沈燼也能摁著**的小腹爬起來,帶著對小狼崽的怨念先把藥打了。

遮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隻有薄薄一層暖白色透進來,就像每一個平常的午後。

沈燼抱著顧嶼的枕頭憤恨地親了一口,又氣得將臉埋進去壓實,才老實下來打算休息會兒。

隨著眼底嫣紅逐漸褪去,他的意識也越發模糊,半夢半醒間他無法通過陽光的變化判斷自己到底睡了多久,隻記得後來有人帶著緊張的呼吸聲靠近他,似乎拿柔軟的毛巾擦了他後背薄汗,又貼著他額頭蹭了蹭,坐在他床邊許久才走。

再醒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時間,18:40。

午覺不能睡太死看來是有道理的——日夜顛倒帶來一股莫名的失落和孤獨感,沈燼坐起身,刻在本能裏的第一反應是渴望煙味兒。

今天好像是除夕,他好像還是獨自一個人,也不知道之前省早飯錢買的煙抽完沒有。

可正當他咂咂幹渴的嘴,打算去摸外套口袋並差點因此翻身掉下床時,一股力量卻忽然扼住他後頸,像逮小貓似的將他抓了回去。

他隻在床邊懸空了半秒,身後的人就穩穩抱住他,問:“學長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