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暖陽灑在庭院中, 靈瑜宮裏的丫鬟們趁著日頭好,把皇子妃的畫取出來曬,還有六殿下的書, 也需要曬一曬,去去書蟲。
以往蕭元河坐不住, 總不願做這些, 現在倒多了些耐性,在一邊幫忙。
他個子高,把曬架升高,將畫作懸掛在上麵,還可以一邊欣賞一邊逗衛嫻說話。秣陽郡主已經被他的冷淡態度氣跑了。
“你的小表妹跑了。”衛嫻麵無表情地跟他說。
“跑就跑了,她會再回來的。”蕭元河不太在意,繼續站在架邊, 幫忙懸掛畫作。
衛嫻瞥了他一眼,在他回頭前又移開視線,心裏嘀咕,今天這人一直賴在這裏做什麽?
果然, 沒過多久,秣陽郡主又跑進來,手上捧著一堆亂七八糟的畫遞給他, 嬌聲嬌氣道:“曬曬。”
衛嫻認出這是湫華宮裏,蕭元河的畫作, 果然,這家夥對小表妹不一般,能隨意進出他的書房。
“是應該曬曬, 今年就沒曬過。”他轉身,一幅幅接過那些畫, 兩人極有默契,仿佛做過無數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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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陽郡主還得意地望了衛嫻一眼,滿眼挑釁。
一個人平時普普通通,一旦有人靠近示好,心裏難免有一種這是個香餑餑的感覺。衛嫻不敢承認,她現在還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的煩躁。
衛嫦心思敏銳,見她沉著眉眼,有意幫蕭元河一把,將他招過來,“元河,我記得你以前畫過阿嫻小時候,取來讓她看看。”
“六嫂嫂。”秣陽郡主不高興,“元河哥哥畫我才多呢。”
小姑娘氣鼓鼓的,仿佛自己的靠山被人搶走,非得纏著蕭元河承認他們非一般的情誼。
衛嫻知道這位郡主,她父親極有文才,就是英年早逝,淳安長公主就帶著一個女兒孤單單的住在公主府裏,太後曾鬆口讓她改嫁,當時還有不少青年才俊對淳安長公主有意,隻是她不願意讓秣陽郡主叫別人爹,一直沒改嫁,一人寡居撫養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