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妗子一腳門裏,一腳門外的這麽站著,秦天佑和林四月距離她不到兩米遠。
在得知秦天佑帶著媳婦過來又事要問的時候,許是做賊心虛石大妗子剛才的那份熱絡勁兒就跟泄了氣兒的皮球似的。
“大妗子,這麽冷的天,你不打算零我們去屋裏暖和暖和嗎?”林四月笑著打破了這令人稍顯尷尬的僵局。
她都開口了,石大妗子隻得把小兩口讓進屋去,嘴裏還一個勁兒的說著:“你看看我,大外甥第一次帶著媳婦登我家的門,我高興傻了,不知道把你們讓屋裏去暖和暖和,你們年輕人可千萬別跟我這個老糊塗一般見識哈。”
林四月笑著跟石大妗子打哈哈:“大妗子說笑了,我們結婚這麽久才第一次登門,是我們小輩兒的不懂事。”
一老一少說著心口不一的客套話很快就進了院子。
石大妗子的小兒子一家住在堂屋裏頭,她住在東廂房裏。
秦天佑和林四月被領到了東廂房。
石大妗子住的房間比較小,屋裏生了爐子進來還真暖和。
林四月早就凍壞了,她忙坐在爐子邊兒把手套摘下來,讓兩隻凍成冰棍兒的小手手靠近爐火取暖。
“外甥,外甥媳婦,你們兩口子吃飯了沒?沒吃的話我去給你們拿兩個窩窩頭。”石大妗子仍舊在敷衍似的跟小兩口子客氣。
秦天佑忙說:“大妗子,我們吃過飯了,你快坐下,咱們拉拉呱。”
石大妗子搬了個凳子坐在了小兩口對麵:“大外甥,你娘的事我們也聽說了,我們作為娘家人真是沒臉去你們老秦家。”
石大妗子說的這到是大實話,秦母鬧出那麽丟人的事情來,娘家人一時間也被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這陣子秦母的娘家老少幾乎沒咋出門。
秦天佑麵色淡然的提了一嘴秦母的事,然後話鋒一轉:“大妗子,我已經知道我是怎麽來的了。聽我爹說我是我大舅從咱們隔壁鎮上的人販子手裏買來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