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月平複了一下起伏不定的情緒,這才對白竹說:“我不難過,我是喜極而泣。”
“你啊,還是那麽容易情緒化。”白竹笑著在林四月肩膀上拍了拍。
趙麗華欣慰的看著已經破涕為笑的林四月,她緩緩的說:“回去好好過年,既然已經決定放長線釣大魚了,魚兒早晚會上鉤的。”
林四月說:“趙老師,我這下能安心過年了。不過一天不把盜取我錄取通知書的真正主謀繩之以法,我就很難不關注此事。”
林四月很清楚她若不是借了重生的光,不是有趙麗華等有能量的人幫忙的話,她的錄取通知書可真的就回不來了。
她有可能就像新聞報道裏那些被冒名頂替的受害者一樣慘兮兮了。
哪怕後來被冒名頂替的逃回了公道,但是青春不在,因為被冒名頂替而錯失的種種再也無法彌補了。
吃過了早飯後,大隊支書李瑞山把王翠霞的男人類衛國叫到了大隊辦公室。
王翠霞的男人類衛國四十歲上下,是那種第一眼就覺得這人很老實巴交的類型。
王翠霞進去了後,類衛國好像一下子老了幾歲。
“李支書,我家那娘們兒一時糊塗做錯了事兒,我們真的啥都不知道啊。”類衛國生怕他和兒女還有父母都被王翠霞給連累了。
倆人的大兒子類躍進眼看就要說媳婦了,小兒子,小閨女也在上學,最近他們一家都不敢出門兒見人了。
李瑞山捏著才點燃的旱煙深深的凝視了類衛國良久,然後才緩緩的問:“衛國啊,你媳婦做那事兒你真的不知道嗎?奧對了,你們家誰管錢呢?”
“我真的不知道。”類衛國先撇清自己和這件事的關係,他的確是不知青的。
雖然類衛國不明白李支書為毛問自己家裏誰管錢,但他還是如實回答了:“我們家是王翠霞管錢,從結婚那會兒就是她管。自從她外甥孫安國成了咱們生產隊的會計後,王翠霞在我們家裏就更強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