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哥,往後我們不在你身邊了,你如果遇到啥不開心的事情就給我們寫信,千萬別憋在心裏頭。”林四月進一步安慰著看上去仍舊很脆弱的路遠。
給路遠把茶碗蓄了水,林四月就接著開解:“路大哥,我知道路叔的所作所為讓你很傷心,人總有糊塗的時候你千萬別記恨他。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也是你唯一的至親,他老了不能動彈了還得依靠你。”
路遠微微頷首:“我知道,我不記恨他,我就是心裏頭難受。他不是個糊塗的人啊,咋就看不出田桂芳的圖謀呢?”
秦天佑:“這叫做當局者迷。路遠,你把路叔的位置換成你自己。你單身多年,周圍的朋友啥的都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某天你碰到了個長得還行,關鍵是對你特別主動,特別溫柔體貼的女人,你是不是就淪陷其中了,別人要是在你們倆談的比較熱乎的時候跟你說那個女的是窯子裏出來的,你能立刻馬上把她從你身邊攆走嗎?”
“你還是不是我好兄弟,咋能咒我會稀罕個窯子裏出來的呢?”路遠氣急敗壞的給了秦天佑一拳。
秦天佑還了路遠一拳後才說:“你看看你,我打個比喻你咋就急了呢?路叔平常一個人在家本來就冷清,你們爺倆生活技能上都不太行,你的姑姑啥的也隻能偶爾過來關心關心。田桂芳不光給了路叔生活上的照顧,還給了他情感的慰藉,他已經離不開這種有人疼有人愛的感覺了,所以他才被這個娘們吃的死死的。”
林四月:“古往今來多少英明神武的皇帝啊,大官兒啥的都能為了後來的新寵變得是非不分,更何況路叔這個普普通通的渴望有個家的老人呢。路大哥,之前你沒去縣城工作是為了更方便的照顧路叔,如今路叔有人照顧了你就去縣城工作,你和田桂芳一家盡量避免正麵接觸。如果將來路叔老了病了,田桂芳能好好照顧,那咱們也別虧待了人家,如果她到那時候不管路叔了再說。你呢悄悄把好家裏的財產,避免因為田桂芳和路叔繼續正麵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