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給兩個小寶貝送完“口糧”後,她便直接來病房看望林四月。
病房裏,林四月正被葉婉容扶著下地活動,促進刀口的愈合。
林四月的身體虛弱的很,稍微一動彈就直冒虛汗,心髒開始不舒服,可她必須得咬牙堅持下地走動,防止腸粘連。
白竹一進來瞧見林四月痛苦的樣子,她心疼極了。
“幹媽,您先回去休息,我留在這裏照顧月月。”白竹懇切的對葉婉容道。
木天佑得上班,白天都是葉婉容在這裏陪著林四月。
木楚楚得照顧小楚辭,至於木相思,她是願意留下照顧嫂嫂的,但葉婉容不放心。
葉婉容笑著對白竹說:“你好不容易休息,還是在家多陪陪從白跟路遠吧。你陪著四月說會兒話就回去,我出去買點兒東西去去就回。”
從國慶節後白竹就開始上班了,母親趙麗華在家幫忙看著路從白。
馬上路從白就滿周歲了。
白竹扶著林四月又在地上走了一會兒,然後才把她扶回去躺下。
“竹子,因為我家那倆小的害的路從白吃不飽真是過意不去啊,回頭我可得給我幹兒子準備一份大大的生日禮物了。”林四月感激寧可委屈了自家孩子,也要讓兩個小東西吃飽。
因為楚楚家的小楚辭還小,雙胞胎吃白竹的奶要多與吃自家姑姑的奶。
白竹大咧咧的一笑:“咱們之間客氣啥,我家小白已經能吃輔食了,就是這會兒給他掐了奶也不要緊。你啊別胡思亂想,安心把自己身體養好才有力氣照顧我幹兒子跟幹閨女啊。”
林四月忙應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要不然我就辜負了你們這些疼我愛我的人了。”
雙胞胎裏的哥哥在保溫箱住了半個月後就被抱了出來,比出生那會兒長了一斤左右。
妹妹的情況還不是特別好,得繼續在保溫箱裏住著。
對於林四月而言能有一個孩子離開保溫箱,時刻躺在自己身邊,她稍稍滿足了一些。
瞧著五官漸漸有些分明的小團子,林四月的心裏軟軟,甜甜的。
林四月這會兒也可以出院,回家修養了,不過她不忍心把小女兒獨自留在醫院裏,打算母子仨人一起出院。
木天佑跟林四月的想法一致。
木天佑白天兢兢業業的工作,下班後立馬來婦幼保健院陪伴林四月和孩子。
幫哥哥換了尿布,洗了手後木天佑才跟林四月說起給小兄妹取名字的事來。
木天佑:“爺爺跟爸爸的意思是哥哥叫拱辰,妹妹叫展顏。我覺得倆名字好記,也好聽,你如果覺得不好回頭我再請爸跟爺爺再想一組名字出來。”
林四月在心裏頭默默念了這一組名字,然後忍俊不禁:“爸跟爺爺希望你走仕途,願望落空,他們就把希望寄托在了你兒子身上了。”
“這是從何說起啊?”木天佑有些迷惑不解的看著林四月的盈盈秋水眸。
林四月認真的給某人解釋:“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中而眾星拱之。仁宗時代他曾給一位年輕的新科狀元賜名王拱辰。王拱辰在群星璀璨的仁宗時代名氣可不小。當初爸跟爺爺給你取名宣徽的寓意就是希望你走仕途,爬到跟古代宣徽使那個級別。”
聽了老婆大人對於長輩們通過一個名字寄托願望的解釋後,木天佑恍然大悟:“我猜爸跟爺爺肯定知道你能從拱辰這個名字領悟到什麽,所以他們二人沒特意跟我解釋。”
林四月傲嬌的說:“因為我的文化水平比你高,知識儲備比你多啊。”
木天佑忙捧:“是是是,我媳婦可是曆史係的才女呢,能考科舉當女狀元的。”
倆人玩笑了兩句重新把話題扯回到了倆寶貝兒的名字上。
林四月對於長輩沒小兄妹倆取的名字還是滿意的。
她雖沒想過讓兒子走仕途什麽的,可她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能獨當一麵,像北辰星一樣光芒萬丈。
至於女兒,隻要健康平安,能獨立養活自己,最要緊的是天天展顏,笑口常開。
父母不在了,希望哥哥能護她往後餘生。
就算小展顏將來從保溫箱出來,她的身體還是要比平常孩子虛弱,更要緊的一點是她的心髒發育不全,是個先心病患兒,目前的醫療水平是沒法做這個手術的。
往後能不能做,還得看小丫頭的身體狀況,以及病情的發展。
總之小展顏不能跟其他孩子一樣蹦蹦跳跳,而且也不能情緒大喜大悲的。
她需要家人小心翼翼的嗬護著一點點的長大。
女兒身體不好固然遺憾,對於木天佑和林四月這對新手父母而言隻要女兒能好好活著就是好的,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麵對一切,讓自己變得更強大一些,好一直一直為弱小的女兒擋風遮雨。
小展顏在保溫箱呆了四十天,這期間林四月跟小拱辰一直在醫院。
大夫說小展顏可以出院了,他們母子三人才被家人接回家。
林四月的奶水還是不足,木天佑特意拜托路易斯從國外幫忙寄最好的奶粉。
吃晚飯時,木天佑鄭重其事的跟家人商量道:“我跟四月商量過了,倆孩子的滿月酒就不辦了,等他們周歲的時候再弄幾桌熱鬧熱鬧,不知長輩們同不同意?”
這是林四月的意思,可話必須得由木天佑來說,這樣的話就算家裏人因此不滿的話也不會去針對林四月。
一聽兩個孩子滿月酒不辦了,木永和略微有些不快:“親戚朋友們都等著吃喜酒呢,如果喜酒不辦了外人怎麽想?”
葉婉容忙斟酌道:“倆孩子身體虛弱,加上四月的身體也不好,酒席推遲到孩子周歲也沒什麽。這些日子母子三人都在醫院親戚朋友們也都清楚,對於暫時不辦酒席他們也能理解,爸,您說呢?”
木老遲疑了一下才點頭:“婉容說的對,暫時不辦酒席了,等我的乖孫周歲的時候再好好熱鬧熱鬧。馬上明銳跟小康就要結婚了,沒準等我倆乖孫周歲的時候我就可能又當老爺爺了呢,沒準到時候我倆乖孫的周歲宴要辦,我另一個重孫子的滿月酒也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