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琴拚著最後一絲力氣,挪到角落,將巷子裏的那堆雜物蓋在自己身上。
至於地上流著的血跡,身上散發的血腥味,甚至會不會就這麽失血過多而亡,她都無法清醒的去思考了。
將東西蓋在身上,就徹底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她就在這客棧裏。
暈過去時,她是真的以為自己可能就要完了,誰被捅了兩刀還能活下來呢?她完全沒報希望。
誰知道不僅活下來了,還見到了大壯的表弟,認了親,甚至……知道了兒子的消息。
魏琴想,這大概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
說完這些,她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抬眸說道,“聽你們方才話裏的意思,你們見過那個帶著珠串的人?那他是殺害宋家滿門的凶手嗎?”
孟允崢解釋,“他不是,但也脫不了幹係。殺害宋家滿門的凶手早就死了,幕後指使的人,幾年前也被砍了頭。你說的帶著珠串的這個人,跟凶手應該關係密切,都為同一個人辦事。”
魏琴愣了愣,“所以你的意思是,宋家的仇,已經報了?官府替宋家伸冤了嗎?”
“已經伸冤了。前幾個月我們在京城時,將宋大壯的墳墓遷入了宋家祖墳。以後等你回了京城,想去看看也行。還有宋家的宅子,也返回來了,如今落在狗娃的名下。等他長大後自行處理,若是想留著,將來修整一下還是可以住的。若是不想留,賣掉也行。”
那宅子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了,早年沒人住是因為出了滅門慘案,宋家人全部被害。宅子成了凶宅,沒人敢霸占。
後來大家漸漸的淡化了這事,有人膽子大,雖然宋家宅子破舊的很,也不是很大,可畢竟是在京城,有些流民乞丐還是在裏麵搭了個屋。
宮丘被砍頭後,孟允崢去宋宅看過。
牆體有幾處都塌了,住在裏麵的人並沒有多愛惜,對他們來說,就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算破了,也就是修一修自己頭頂上的那一塊地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