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頷首:“嗯,他從家裏偷跑出來,沒地方住。”
李逸蹙眉:“蘇文豐是他表哥,他可以去衙門裏住。”
那麽大的衙門盛不下他了?
顧南煙不明所以:“衙門哪有家裏舒服,都沒人給他做飯。”
這狗男人什麽意思,是不是想要跟她搶金主?
搶也沒用,崔堯交了一年的住宿費,她是絕對不會退錢的!
家裏?
這兩人已經這麽熟了?
李逸隻覺心底有些憋悶。
“我有些事讓他去辦,住在衙門能方便點。”
他盡量放緩語氣,臉上帶著笑跟她商量。
其實內心已經翻江倒海。
崔延平是幹什麽吃的,連兒子都看不住,還帶什麽兵,別帶著帶著人都跑光了!
顧南煙聞言不開心了,這不隻是搶她金主,還要搶她家未來大掌櫃。
“不行!”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子也忍不了!
她找個替她幹活的容易嗎,這人上來就要截胡。
李逸抿著嘴,狐狸眼眯了眯,沉沉的望著顧南煙。
他才走了幾日,她都這麽護著崔堯了?
看來他得給崔延平去封信,讓他把他那人憎狗嫌的兒子趕緊帶走。
不然他就親自送他一程,到時候人是豎著回京還是橫著就不好說了。
顧南煙見他整個人陰沉沉的,身上還有若有若無的殺氣,不由防備的攥起拳頭。
不過是拒絕把人讓給他而已,這狗男人就要翻臉?
當她是吃素的呢!
顧南煙緩緩起身,也將一身的殺氣放出,龍一瞬間警覺,手握在劍柄上,擋在李逸身前。
顧南煙看都沒看他一眼。
“你想要人,那我們就各憑本事,崔堯如今是我店中的大掌櫃,若他想跟你走我絕不攔著,可是他交的那一年住宿費,別想讓老子吐出來!”
李逸:“……”
什麽大掌櫃,住宿費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