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王妃可真金貴,丞相大人舍下臉麵在這麽多人麵前求醫竟還不答應,這是想讓丞相求上門呢?”
崔貴妃下首,一位身著桃紅色束胸綴金長裙的女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女子滿頭珠翠,似乎想彰顯自己的地位般,打扮的十分隆重貴氣,纖白的玉手正放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見眾人驚訝的朝自己看來,女子下意識挺直了腰杆,微抬起下巴倨傲的掃視著前方。
她的話裏多是諷刺,在座各位都是人精,又豈會聽不出。
這是變相的在說顧南煙自視過高,連一國丞相都不放在眼裏呢。
其他人先不說,一旁的崔貴妃與皇後卻是同時蹙起了眉。
“妍妃慎言。”皇後不滿道。
“南姐兒人都還沒回來,何曾說過讓丞相大人求上門這種話。”
見顧慎的臉色不好,她有心多訓斥幾句,視線落在對方那微凸的肚子上,最終沒多說。
妍妃卻是有些不依不饒。
撇著抹了唇脂的唇瓣道:“顧大人不就是那個意思嗎,如若不然直接答應了就是,何必百般推脫。”
“難不成咱們王妃還能逆了自己父親的意思不成,若是這樣可就真是不孝了。”
這番話一處,周圍瞬間安靜。
誰也沒想到她能當眾指責顧慎與顧南煙。
不孝這種罪名,哪怕一國之君也是承擔不起的。
皇後顧忌她懷有身孕,再加上最近李密對妍妃的寵愛,不好在這麽多人麵前給她沒臉,誰知她竟不知收斂,反而更加出言不遜,頓時氣紅了臉。
崔貴妃卻沒她那麽多顧忌。
“誰跟你咱們,南姐兒答不答應是她的事,用得著你在這多嘴。”
她跟南姐兒可是共患難的情分,哪容得外人嚼她舌根。
“你……妾身隻是看不慣不平事,王妃明明有這個本事,有人求醫為何不應,救治病人不是醫者的本分嗎?”妍妃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