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見一向忍氣吞聲的大兒媳打定主意要與她撕破臉,一時有些不適應她的改變,被懟了個啞口無言。
謝氏的爹乃光祿寺卿,掌管著宮內一切宴會、祭祀,雖隻是個四品官,油水卻很足。
因此靠著她那奮鬥了幾十年,攢下豐厚身家的父親,她也過的相當滋潤。
即便後來做了尚國平的繼室,憑借著豐厚的嫁妝,也能在尚家混的風生水起。
然而,謝氏能在尚家站穩腳,掌控著尚家的內外大權,靠的可不隻是那點嫁妝。
更不是尚國平那個軟飯男!
她很快穩下心神,壓抑住心中對於尚母的恨意,見周圍的人了然的竊竊私語,當即便有了對策。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顧南煙身前。
然後在顧南煙的冷眼下,從容的跪下,一臉淒苦的訴說起自己的不易。
“懷洲他娘福薄,這孩子是臣婦看著長大的,自小對他比對臣婦的親兒還要疼愛,想著前邊兒姐姐走的早,多憐惜他幾分無可厚非。”
謝氏說著就開始掉淚。
那苦逼樣不知道的還當她在尚家受了多大的委屈。
顧南煙默不作聲,垂眸聽謝氏唱戲。
她倒是要看看這女人的手段。
謝氏見顧南煙不出聲,哭的更加戚然。
“臣婦自認恪盡一位做母親的職責,卻也沒想著讓老大一家多孝順我,可最起碼的尊重總要有的吧,好歹我也養了懷洲一場不是?”
“可王妃看看,老大媳婦是怎麽對待臣婦的!汙蔑臣婦不說,還在這麽多人麵前出言頂撞。”
“臣婦好歹是他們名義上的母親,他們這是不孝!”
“求王爺王妃為臣婦主持公道啊……”
謝氏說罷將身體伏低在地,背脊因為啜泣而顫抖。
然而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她的低垂的臉上卻有藏不住的得意。
她虐待大房一家是事實,可是除了尚家主仆又有誰親眼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