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仲謙醒來也就沒什麽大問題了,隻是用了麻藥需要平躺六小時,還不能吃喝,所以隻能看著林喜悅又是啃烤雞,又是啃野果子。
林喜悅給他用了止疼藥,所以沒感覺太疼,但是做了個不小的手術肯定還是不好受的,而且因為傷在背後,他還隻能微微側躺著睡,更是難受。
晚上林喜悅就一直守著他,生怕他又發燒,或者是又哮喘,這個時候要是發病更難控製。
一直到後半夜陳仲謙才舒服了許多,林喜悅俯下身,輕輕趴在他身上,“怎麽那麽不要命?你可知那一刀要是再刺得偏一些,有可能我就救不了你了,好傻。”
陳仲謙抬手,輕輕地在她背上拍了拍,“我隻知道那是我下意識的反應,不能讓你受傷。”
林喜悅眼眶又是一紅,他的手臂傷著了,是因為救她。
他的肺也傷著了,還是為了救她。
“短短半日,我們已經經曆了生死。”林喜悅笑中帶淚,“我答應你,以後我行事要更為穩妥,不給咱們招惹禍端。”
陳仲謙抱著她,小聲說道,“你是為了治病救人,哪裏就是在招惹禍端?別人的過錯不應該攬在自己頭上。”
林喜悅起身看著他,“你也是這麽想的?”
“嗯。”陳仲謙點點頭,他們夫妻二人沒招惹過什麽人,最大的仇人也就是陳明義和吳氏等人了,但是他們不是有能力幹得出這種事來的人。
再往遠處想,無非就是廬山明,劉勳,或者是其他幾個看不慣他的書院同窗。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能做出這種事來的,但也有可能出人意料,不過目前來說不考慮他們。
除此之外,他們最近做過最大的事就是去崇縣治療瘟疫了,這看似是一件好事,但是卻關係到很多人的利益,他們被人追殺多半就是因為這件事。
隻是一時間想不出來到底是誰幹的,也沒有留下什麽線索和證據,隻怕這件事就要這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