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是一個極好的天氣,溪邊流水潺潺,林中微風輕拂,花香襲人,篝火旁,靜的隻剩下水聲風聲和蛙鳴聲。
西禾坐在鋪著柔軟墊子的草地上,看著若斯蘭忙上忙下。
陽光輕輕穿過雲層灑下來,她看著小溪旁手忙腳亂清理魚腹的白發青年,
看著他白色的絲綢襯衣沾上點點血液,看著他笨手笨腳的生火做飯,從一個優雅貴氣的古老貴族,變成了灰撲撲的小廚子。
西禾撐著下巴,發現這人連擦東西都動作都賞心悅目,優雅動人。
“喂,可以吃了麽?”她笑吟吟問道。
好像一覺醒來,她就成了一個易碎娃娃,被他妥善地安置在一旁,什麽也不用做,他自會給她淨臉淨手。
甚至不熟練地去給她做飯,洗衣。
“馬上就好。”青年笑著抬頭。
因為不常笑,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怪異,他自己好似也察覺到了,便快速地低下了頭。
銀色的眸子浸了火光的倒影,像突然沾染了世俗的色彩。
看著魚在他手裏活蹦亂跳,一副要出鍋的樣子,西禾搖搖頭,笑著走過去:“我來吧。你不擅長這個。”
青年躲開她的手,他繃著唇線,蹙眉道:“我可以學。”
說著歪頭看了看手裏依舊動的歡快的魚,手起刀落,一刀把魚頭砍了下來。
甩動的魚尾巴頓時軟噠噠地垂了下來。
西禾……
伸出拇指:“厲害!”
青年嘴角翹了翹,眼角眉梢帶著得意:“你去坐著。”
行吧,看你做出什麽東西。
西禾回到小墊子上坐著,順手拿起一旁的袍子披在身上,笑眯眯地看著遠處青年忙碌的身影。
她覺得若斯蘭是那種,一旦喜歡便付出全部的人。M..
現在大抵是覺得和她在一起了,便有了作為男人的責任感,就像自然界裏的雄性一樣,要保護好自己的雌性,給她力所能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