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西禾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雲歸!”
柳禹抓著輪椅上前,一臉緊張:“你怎麽樣?沒事吧?”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青年坐在輪椅上,身上的衣服帶著褶皺,一臉憔悴緊張。.
西禾感受著身體內節節攀升的靈力,築基後期,笑著‘嗯’了一聲:“我很好。”
不枉費她疼了那麽久。
“下次不要這樣……”說到一半,柳禹咬住下唇,沉默了。
周圍虎視眈眈,她如果沒有修為,一直弱小,就隻有被殺的份,而他幫不了她。
青年眼神黯然,麵上一片灰敗。
“怎麽了?我提升修為你不高興麽?”西禾笑著伸出……一隻烏漆麻黑,黑漆漆的爪子。
鼻尖隱隱有一股難聞刺鼻的臭味。
“臥槽!”
西禾頓時尖叫:“怎麽回事?”
站起來,瘋狂地往自己身上丟洗塵訣。
“你這是築基的時候褪下來的毒素……”柳禹愣愣道。
不明白她為什麽如此大驚小怪。
西禾???
原主不是已經築基過一次了麽?為什麽還有那麽多的汙穢毒素?
“我去洗洗!”西禾跳起來。
“好。”
柳禹看著她風風火火的背影,愣神的表情忽然就綻放了笑意。
泡在溫暖舒適的木桶裏,西禾終於有閑心問狗子:“我修煉用了多久?”
修仙無歲月,她真怕自己一覺醒來錯過了秘境。
“十天。”狗子有氣無力道。
聲音虛弱無比,比西禾這個經曆了一場脫胎換骨的人還要疲憊。
“你這是怎麽啦?”西禾納悶。
狗子生無可戀地看了腳邊的空罐子一眼,連話都不想回,你說怎麽了?喝了老子整整一罐萬年流漿!!
結果還隻修到了築基期。
也不知道在侮辱誰。
狗子不說話,西禾一估摸就明白了,頓時也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