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去的一行人,界主摩擦著下巴若有所思:仙人麽?
乘著仙船,
穿過廣袤無邊的星河,一行人在一處小仙域停了下來。
“嘿嘿,這就是咱們奉仙殿,現在還有點小,不過以後一定會強大起來的。”長鶴老祖下意識摸著下巴。
摸了個空,這才想起隨著飛升,他現在已不是垂垂老矣的模樣。
柳禹看向前方城池,
仙氣繚繞,無數殿宇拱衛著中間的巨大殿宇。
“柳道友,那是您以後住的地方。”長鶴老祖道。
柳禹不明白。
長鶴解釋:“這座城因您而存在,您就是這座城的城主,我們將衷心擁護您。”
柳禹喉嚨有些幹澀,想問這也是她的意思麽?
但他開口,
他由眾人拱衛著進入城門,穿過街道,來到那座宮殿前。
宮殿前是一個巨大的廣場,
那裏建了一座祭壇,中間有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修,隻是臉上一片空白。
長鶴等人麵露尷尬:“我等本來想描繪出仙子的麵容,但不知為何,無論多好的畫師,都不能繪出仙子的麵容,不是吐血就是修為下降,我等便不敢繪了。”
柳禹怔怔地看向那具石像,開口:“我來畫。”
“啊?”
眾人一愣,接著就是狂喜:“好,若是道友,定能成功。”
待進入殿內,
將往日二人常用的被褥鋪開在**,柳禹深深埋入被中,半響起身,走向門外,來到祭壇。
長鶴等人還沒回去,
柳禹走過去,摒棄地上的鑿子,掏出往日用來剜肉的匕首,從腳踝開始,一點一點,虔誠地描繪。
這一鑿就是百年,
元界也有陰天雨天,太陽日,一日複一日,風水雨打,
下界修士都已經飛升了好幾茬上來,奉仙城也由百年前的小城悄悄擴大了一圈。
青年就那樣忍受著風水日曬雨淋,將元屆最堅硬的黑煉石描繪成了心中妻子的模樣,今天是最後一天,他要繪上她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