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雙圓圓的杏眼一動不動地盯著蘇靜柔。皮膚是病態的白,看人的時候帶著一股死氣,她唇瓣挪動,森白的牙齒就露了出來。
“是你說要踏平我們安北王府?是你說我父王是癩蛤蟆?是你說要打我父王?”
小姑娘咄咄逼人地一連三問,聲音跟她病態的長相氣質不同,如同黃鸝般清脆悅耳,是一把非常難得的好嗓子,若是放到現代,那就是預備天後的好苗子。
風瀾衣如是想著,就見蘇靜柔被小姑娘給嚇到了,腳步不由得往後退,略微訕訕的張了張唇,就聽管家躬著身,笑著對小姑娘道。
“郡主,這是四王爺的側妃,她有口無心不是故意的,你就別跟她一般計較。王爺今日請他們過府是有要事相談。王爺讓人從南籬國帶來的那批花草已經到了,您要是覺得無趣,就到花園裏走走。”
“不要,本郡主不喜歡他們,你現在就把他們扔出去。”安北王郡主柳眉倒豎,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指指向風瀾衣跟蘇靜柔。
“郡主,你別生氣,等王爺跟他們見了麵,自然會讓他們離開。”管家道歉賠禮,卻是沒有半步退讓的意思。
安北王郡主氣急,一巴掌朝著管家的臉扇去。
管家不躲不閃,任由安北王郡主打,就是絲毫不退讓。
沒有辦法,安北王郡主隻能甩下狠話:“好,看來本郡主在府裏是待不下去了,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主。本郡主現在就走,再也不礙你們的眼。”
安北王郡主說完,憤憤的甩手,隨著她的動作,一隻黑色手套掉落在地。
風瀾衣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安北王郡主那隻沒了手套的手上,手上的皮膚比臉上的還要白上幾度,幾乎能看到埋藏在皮膚裏的血管。
人的皮膚怎麽可能這麽白,風瀾衣皺眉,想要再進一步看看,就見婢女已經將手套撿起,替安北王郡主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