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衣眸色複雜地站了起來,抬眼看去,所幸郡主的船已經徹底飄遠,沒有親眼看到自己雙親,雙雙死在麵前的慘象。
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轉身利落地朝身後走去。
墨祈淵皺了皺眉跟上,從身後拽住了風瀾衣的胳膊,此時清風帶著蘇靜柔他們也已經趕了過來。
蘇靜柔看起來虛弱,像是一陣風吹過就會倒似的,但終究是醒過來了。
風瀾衣忍著胸口上的疼痛,嘲弄的回頭看向墨祈淵。
“怎麽,王爺金貴的側妃已經醒了,難道王爺還想要我再去給她看病不成,難道王爺就不怕我一針又將她治死了?”
“你說話怎麽如此刻薄。”墨祈淵皺了皺眉,眼裏閃過厭惡。
“誰要是再阻攔我救孩子,我不止刻薄,而且還會說到做到。”風瀾衣眼裏閃過決絕,可以看出,她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墨祈淵也不明白為什麽就鬆開了手,還從來沒有人,如此放肆地跟自己說過話,可對上風瀾衣決絕的眼神,他一點不想再計較。
相對於風瀾衣此時看他的眼神,他更喜歡以前風瀾衣討好時的模樣。
正想著,墨祈淵的目光不經意落在風瀾衣受傷的手臂,以及胸口沾染的血跡上,他眼角一跳,略帶歉意地道:“方才的事乃是權宜之計,回府後本王定會補償。”
“如何補償,王爺也讓我刺一劍,拍一掌嗎。”風瀾衣嘲諷的冷笑。
“你若是覺得這樣才能消氣,那便依你。”墨祈淵沒有一絲猶豫。
風瀾衣嘲諷的弧度擴大,冷嗤了一聲。
“王爺還真是大方,可我不稀罕。我一向奉行弱肉強食,武功不如王爺,我認栽。但是他日我若得到機會,我也絕對不會放過王爺。所以,王爺可以讓開了嗎?畢竟好狗不擋道。”
說他是狗?墨祈淵一噎,臉色變得難看,但還是沒有讓開,隻是皺著眉語氣強硬的命令:“你有傷在身,就在原地休息,找人的事本王自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