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煦此時的想法,沒有人看得透,可能隻有他自己心裏才能夠明白。
這邊,寢殿內的所有人都離開了,唯有墨祈淵還站在東墨帝床頭。
“怎麽,你也想要朕的命?”
東墨帝一抬眼,遷怒地瞪向墨祈淵,隻是他動作太過激烈,扯牽到自己腦袋上的傷,痛得深吸了一口氣。
墨祈淵表情無喜無悲,隻是闡述事實的道:“試藥穀的手都伸到皇宮裏來了,父皇不打算管嗎!!”
“管管管,你擅自動用六部人馬,全城搜捕無關緊要的人時怎麽不知道來問朕,現在廢什麽話?你是東墨太子,那些逆賊,你自顧去殺,去抓就是,用得著問朕嗎?”
東墨帝氣急,爬起來將**能砸的一切東西,都砸向墨祈淵,隻是動作做完,他腦袋眩暈的好懸沒有當即暈死過去。
他撫著腦袋,正想要墨祈淵扶他一把,卻見墨祈淵已經頭也不回,直接出了寢殿,還好柳德全動作夠快,扶住了他。..
“這個逆子!”東墨帝撫著額頭,看著墨祈淵的背影罵,可眼眸卻是多了些無奈。
這個攻於謀略,手段一向殘暴的帝王此時蒼白的臉上,滿是疲憊跟悲傷。
“朕的女人,一個個地拋棄朕,毒害朕,朕的兒子一個個疏遠朕,朕看來注定隻能當孤家寡人。”
“皇上,奴才瞧著太子殿下雖然冷漠,對您還是有孝心的,隻要您真正地放下對寧妃娘娘的怨恨,跟太子殿下坦誠相待,太子殿下相信一定能夠理解您的痛苦。”
東墨帝聽著柳德全的勸,沒有說話,隻是閉上了眼睛。
宮外,寺廟一處院子裏。
寧凝芙躺在正難以入眠,滿腦子都是對東墨帝身死的愧疚,正愁苦著,房間的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正是帶著滿身夜晚涼寒的秦明宇。
“走,我們現在離開這裏。”秦明宇進門二話不說,就將寧凝芙的外衣遞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