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錯綜複雜的城南貧民區,鬼見愁帶著寧凝芙七拐八拐地前走著。
寧凝芙平日養尊處優,又因為身上有傷,不過是走了有些路,就已經氣喘籲籲,忍不住開口問:“究竟還有多遠?”
“快到了,寧夫人,你現在這樣可不行,東墨狗皇帝若是殺過來,你怕是跑也跑不動。”鬼見愁看向寧凝芙的眼中帶著調侃,實則他就從沒有看得起過寧凝芙。
他對寧凝芙逃出皇宮,沒有幫上試藥穀之事,更是頗有微詞。
“副穀主說笑了,我們的藏身之地如此隱秘,東墨帝又豈會找得到。”
寧凝芙看出鬼見愁對她有意見,不過她假裝不知道,反而對鬼見愁揚起笑容,露出八顆白牙,矜持溫婉。
鬼見愁看不慣地撇撇嘴,他就不知道寧凝芙這副做作的樣子,穀主圖什麽。
鬼見愁暗罵兩聲晦氣,不管寧凝芙的再次加快腳步,等到目的地時,寧凝芙早就累得快要趴下,可見到鬼見愁回頭看她,她又勉強揚起笑。
鬼見愁回頭,心裏嘲諷,麵上敷衍的一笑,伸手敲響了眼前宅子的院門。
三長兩短的敲門聲,配合著鳥叫。
大門從地麵打開,鬼見愁率先提步進去,寧凝芙緊跟其後。
到了後院,鬼見愁還沒有進門秦明遠就迎了出來:“副穀主回來了,可有宮中消息?”
鬼見愁還沒有回答,寧凝芙就已經跌跌撞撞,飛撲的朝聲源處而去。
“阿遠,我總算是見到你了,我終於見到你了,我還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到不到你了。”寧凝芙淚眼朦朧地窩在秦明遠懷裏,像是沒有骨頭。
秦明遠詢問地看向鬼見愁。
鬼見愁給了個他也不知道的眼神,回頭將聞聲出來的下屬全都趕走。
秦明遠攬著寧凝芙進入房間,寧凝芙也終於從秦明遠懷裏出來。
“阿遠,我剛到太子府就被東墨帝帶入了皇宮,東墨帝他變心了,這些日子,日日用鞭子打我,折磨我。你看,我背上全是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