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遠跟墨明煦對視著,沒有說話。
幾息過後,還是墨明煦先笑了。
“沒事,民間有句話說得好,買賣不在,仁義在,貴穀風景甚美,本王打算再在穀中住三天,秦穀主還有時間考慮清楚,我們要不要合作。”
說罷,墨明煦直起身,往門外走,墨祈淵跟在身後。
書房的門被重新關上,確定腳步聲已經遠去。
鬼見愁抱歉的先開口:“穀主,對不起,屬下真不知道墨明煦打得是這樣的主意,我一直以為他就是單純對東墨帝失望了,想要來投靠。”
秦明遠沉吟了一會兒,不怒反笑。
“副穀主,不必道歉,到底是權術喂大的王爺,若是就這樣簡單地投靠了,我們才應該警惕,他有野心,才更讓人放心。”
“那穀主的意思?”鬼見愁心裏一沉,有點拿捏不住秦明遠的想法。
封擎宇開了口。
“副穀主,師傅的意思是可以跟墨明煦合作,墨祈淵現在勢頭很足,又因為師娘的事情恨足了師父,所以我們以前扶墨祈淵上位,再想辦法將墨祈淵的下馬,扶墨嘉懿上位的計劃不能照常推下去了。”
“這樣需要時間,墨祈淵不可能再給我們時間,我們必須要做出改變。或許跟墨明煦聯手先除去墨祈淵,再扶墨嘉懿上位,會是一個新的突破口。”
封擎宇說完,秦明遠還是沒有說話,卻是給封擎宇一個表揚的眼神。
這意思很明顯,封擎宇是完全猜中了他的所有心思。
鬼見愁聞言張大了嘴,倘若如此,那除掉墨祈淵之後,試藥穀跟墨明煦之間,不是又注定要有一場廝殺?
可墨明煦是他的女婿!
秦明遠看透鬼見愁的心思,起身勸慰地拍了拍鬼見愁的肩膀。
“副穀主,為了大義,該取舍的時候,就要取舍,你看瀾衣,那孩子……唉,都是做父親的對不住她了,隻能等來世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