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衣,你說,墨祈淵他究竟還能不能活?你不擔心他嗎?”
蘇靜柔突然開口挑釁,眼裏是不加掩飾的暢快。
風瀾衣看全然不再掩飾自己性格的蘇靜柔,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現在這種局麵,最應該擔怕的,是蘇靜柔自己。
墨明煦跟墨祈淵上演的這出計中計,秦明遠沒有一絲察覺,在這種情況下,秦明遠想要取得勝利,可能性怕連一半都不到。
退一萬步講,秦明遠就算是勝了,也會知道墨明煦設計一事,如此下來,又如何還會留下蘇靜柔。
不管是哪一方贏,蘇靜柔都是兩麵不討好的存在。
“風瀾衣,你剛剛那個憐憫的眼神是什麽意思,我的夫君我的父親,就要打勝仗了,我何需你的同情。”
蘇靜柔察覺到風瀾衣的眼神,胸口驀地一窒,腦中不由自主閃過不好的預感。
她伸手拉住風瀾衣,想要問個究竟。
“放開!”
風瀾衣隻是淡淡看著蘇靜柔的手。
風瀾衣越是風輕雲淡,蘇靜柔越是心裏不舒服,她堅持道:“不放!除非你告訴我,剛剛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風瀾衣不答,封擎宇卻是出了手,他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情,劈手一掌,就打在蘇靜柔的手臂上。
蘇靜柔吃痛地鬆開手,雙眼滿是仇視地瞪向封擎宇。
“封公子,你敢打我?我可是你們試藥穀的客人,你這樣做,就怕事後,我父親,我夫君,穀主找你算賬嗎?”
“什麽客人,不過是一個人質而已。”封擎宇連看都懶得看蘇靜柔一眼。
這種說法撕破了臉皮,讓蘇靜柔更氣,可偏偏她又沒有辦法。
縱使鬼見愁給了她保命的毒藥,可在試藥穀,她終究人單勢薄。
“走。”封擎宇對風瀾衣道。
蘇靜柔看著風瀾衣,封擎宇雙離開的背影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