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皺眉，看向蕭嫣：“慕非寒，他想破壞和談嗎？”
蕭嫣搖頭：“陛下覺得，破壞何談，對於慕非寒，有什麽好處嗎？”
李承乾沉默，蕭嫣說得確實有道理，破壞何談，對於慕非寒，沒有任何的好處。
“那你告訴朕，他到底有什麽目的？”李承乾看著蕭嫣，有些不悅地開口問。
蕭嫣抿嘴，片刻之後，才道：“陛下之前讓臣停止調查沐北王府通敵叛國一案，是怎麽想的呢？陛下是怕查出來是沐北王，是慕非寒，不好處置？還是覺得，既然沐北王是西瀾皇族，擔這個罪名，也不冤枉？又或者，陛下覺得，如今已經跟西瀾議和了，這些國之蛀蟲就可以暫時放過了？”
李承乾倒是沒有料到蕭嫣會這樣質問他，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對答。
蕭嫣說的這些，他其實有所考慮，所以他才讓蕭嫣暫停了調查那件事。
不知道如何回答，隻能怒道：“蕭嫣，你竟然敢質問朕？”
蕭嫣有些漫不經心地開口：“回陛下，臣並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說，你是什麽意思？”李承乾追問了一句。
“臣的意思是，慕非寒並不是想要破壞兩國和談。如果這件事是他做的，那他隻是想給這些英魂一個真相，希望英雄能夠安息。陛下喊停了這個案件的調查，慕非寒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出此下策吧？”蕭嫣開口說道。
李承乾聽了，沉默許久，才看著蕭嫣問：“也覺得，這案件應該繼續查下去？”
蕭嫣挑眉，看著李承乾，一字一句地說：“不查清真相，何以告慰英魂？將士們前線拚殺，血染疆場，馬革裹屍。陛下若是連一個真相都不能給他們……”
蕭嫣頓了片刻之後，換了一些溫和的用詞：“這不合適吧？”
李承乾瞪了蕭嫣一眼，開口道：“你是不是還想說，朕不配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