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人伸手捏了捏江昭的臉頰。對他說，“你今天怎麽這麽多愁善感？該不會是還沒有醒酒？”
江昭沒有回應何可人的打趣，他將何可人緊緊抱緊在懷中。
手掌扣著她的後腦勺。
對她說：“我昨天其實一直在想，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對不起你的事情有太多，又讓你受了太多的委屈。我不知道該怎麽樣做，才能彌補曾經的遺憾，可人能告訴我嗎？我到底要怎麽做？我們才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他繼續道：“沈沉舟他說如果治不好你，就陪你一起死的時候，其實我也……”
江昭的話並沒有說完，便被何可人捂住了嘴巴，她對江昭說，“不要把死不死掛在嘴邊上了，我說過，死和不死都是我的命。江昭，如果我真的命不好率先離開了，那你就好好生活下去。等百年之後，我們還會相聚。什麽我死了就陪著我一起死，這些話我不想從你嘴裏也聽到。”
“可人。”
“我覺得這句話特別發瘋，讓我感受到的沒有一點點感動，隻有無心的壓力以及煩躁。”
江昭將到嘴邊的話，通通咽了回去。
何可人說，“我昨天又問醫生，如果一直不能將我體內的毒素徹底清除，隻有可以緩解毒素蔓延的藥，那我的生命還有多久。”
這個問題讓江昭的眸子暗了下來，他並非不是知道答案，正是因為知道了，才會如此的不想聽何可人從嘴中吐出那個數字。
但何可人還是告訴他，並且是麵色如常的講。
她說：“醫生說我用這些藥，最多就是活八個月。”
“可人。”江昭喉嚨裏溢出的聲音，透著無盡的苦澀。
其實這個問題，他每次都在何可人做完檢查的時候，嗯追親自向醫生詢問一遍。
他渴望著聽到奇跡的發生，也渴望著那段所謂的時間。可以久點在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