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人故作輕佻地摸了下江昭的臉，“這句話說得好有骨氣啊。”
江昭打開何可人的手，他的臉上冷得快要滴出墨。
他肅聲說：“何可人，我給你個機會，收回你剛剛說的那一番話。”
“我為什麽要收回？那是我的真心話，我現在真的就是那麽想的。跟沈沉舟一段時間，不但能彌補我對他的愧疚感，還能讓他趁此機會救我吧，幫我對付白三爺，再然後，還能彌補我和沈沉舟當初分手那麽突然的遺憾，簡直是一件三雕的事情，我為什麽不去做？”
“何可人！”
江昭吼著何可人的名字，卻說不出來其他的話。
何可人十分真誠道：“對不起啊，江昭，我真的不配你全心全意的對待我。”
“你說的話，都不是真心話。”
“是真心話。”
“不是。”
“是真心話。”何可人重複。
“不是！”
何可人歎了口氣：“你願意這麽想，那就這麽想吧。”
“我不信。”
何可人又說：“其實我現在的想法挺簡單的，就是和沈沉舟重新在一起一段時間，倘若我和他也膩了，或者是我覺得我們不合適，也許我還會回來找你。”
“如果我不同意？”
“是不同意我們分開，還是不同意我再來找你？前者的話，分開這件事從來不需要兩個人同意，後者的話，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也可以不找你，我無所謂的。”
江昭靜靜地看著何可人。
他沒有再說話。
隻是額間的青筋，一根接著一根地鼓起。
他猩紅著眸子，眼淚從不受控製的充斥著眸子。
何可人從來沒有看到過，江昭在她麵前，隱忍成這幅模樣。
何可人知道她與江昭沒有辦法再在同一個空間呆著相處了，
再待下去一分鍾，她就要窒息。
她要受不了他，要忍不住抱住江昭，要一遍遍地告訴他，這不是她的本意，更想一遍遍地重複著，我心裏始終愛的人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