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
沈千聿急急上前幾步,剛一開口又覺實在生疏,他想了想又喚了一聲宋承徽。可這承徽分位讓沈千聿覺得好似在羞辱宋挽一般。
他皺著眉,一時很是不舒服。
想了想,他試探開口:“挽兒?”
宋挽微微抿唇,隻覺這聲挽兒太過親昵,讓她頗為不適。可她好似也無法反駁太子,總不能說太子不可喚她閨名。
說來,她如今已是他的房中人。
忽略心頭不適,宋挽點頭應下。
見她並未反感,沈千聿唇角勾起的弧度愈發明顯,若非擔心宋挽瞧出些什麽,他怕是要大聲喊上兩句以表心中激奮。
“本宮讓人為你安排好了院子,本宮帶你去瞧瞧。”
也不管宋挽如何反應,沈千聿側身站在她身旁示意要為宋挽領路。
宋挽卻是朝著他微一福身,向後落了半步。
宋家雖同太子有舊在先,可宋挽亦不敢逾矩。
人心易變,如今太子感念她先前幫扶,可日後未必不會因她曾看過他狼狽落魄模樣,而心生厭惡。
若她一味拿大,隻會讓太子猜忌是否宋家曾因龍困淺灘,而心有鄙薄不敬。
入了宮,雖她不怕“吉榮”有戕害之心,但她亦絕不可逾矩,惹帝王疑心。
將身子落在沈千聿後兩步,宋挽恭恭敬敬等著對方先行。
她這小心謹慎的模樣,好似有根針噗一聲紮進他心尖,疼得沈千聿渾身一凜。
越同宋挽相處,他便越是愛重此人,如今他恨不能將自己一顆心剖出來給她瞧瞧,讓她放下戒備,讓她可放肆些,再放肆些。
他心疼她步步緊逼自己,小心於後宮中探索生存的模樣。
怎可惜他如今什麽都不能做。
沈千聿目光柔軟,朝周圍太監點頭示意,眾人都退下他方領著宋挽去了日後所居的院子。
“此處名為來儀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