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花昭夢到雲芝小姨。
小姨在燒信了。
信件燒到最後,一個有著文這個字的碎片飄到地上。
小姨站起身時,她眼裏有冰冷和決絕。
畫麵又是一轉。
小姨在月下翩翩起舞,皓腕上的纏絲花鐲子會隨著她的動作,滑落而下。
腰肢柔軟纖細。
那裙擺飛揚。
月光散落在她的身上,仿佛為其籠罩了一層神聖的光芒。
她臉上掛著笑。
漂亮的臉蛋,肌膚沒有一絲瑕疵,幹淨的像剝了殼的雞蛋,又好似會發光那般。
一個男人從暗處緩緩走了出來。
小姨誠惶誠恐跪在地上。
男人上前,攙扶起她。
伴隨著男人咳嗽的聲音,花昭睜開了眼睛。
窗外的天快亮了。
花昭坐起身來。
夢境裏,男人咳嗽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響徹著。
那個男人是……當今天子。
花昭也睡不著了,她穿好衣服,推開窗戶。
初夏的晨風略涼,但不冷。
有風吹來,夾雜了一股青草和泥土混合的芬芳。
沁人心脾,連腦子都清醒許多。
她之前會夢到以後發生的事情。
那麽,昨晚的夢也是嗎?
洗漱後,花昭讓阿綠簡單給她盤了個發,帶上夏桃做的圍裙和袖套,準備釀酒。
這兩天她就不準備去彩雲坊了。
酒曲她從大賣場買的,主要是製作酒曲的時間有些長。
前期的工作她之前就準備好了,今天就蒸餾。
老式的天鍋木甑容易跑進空氣,她的天鍋木甑做了改良,更易上手。
花昭從早上忙到下午。
她把蒸餾出來的酒都用壇子裝好。
忙活了一天,足足有八壇呢!
花昭取了一壺,讓夏桃打下手,在小廚房裏燒了幾個菜。
小廚房做飯就是方便。
炒好的菜,走幾步就送到蘭苑了。
外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