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
月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似柔軟的白紗。
花昭躺在床榻上,手裏拿著的是那枚護身符。
折起來的護身符挺小的。
她出嫁前,大哥特意囑咐過,讓她把擺件帶去國公府,隻是那時的她從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困意襲來,花昭將護身符收起來,側著身子,慢慢地合上眼睛。
她夢到以前發生過的事情。
在宮宴上,因為口無遮攔被太後罰跪。
不請自來前往葉家赴宴,剛一入桌,滿桌的貴女各自找借口換位置,最後整張桌子隻留她一人。
旁邊桌子是一道道嘲笑的視線。
被嘲諷被孤立。
夢境轉換。
賽紛兒和柳慧在追她。
在耳邊響徹的是歡聲笑語。
她看到池塘,她躲在水底,卻因為躲得太久,快要喘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能呼吸了,身上卻是水浸濕的冷意。
花昭醒了,她睜開眼睛,發現視線裏麵前……多了顆腦袋。
“紫喻?”
“抱歉,把你弄醒了。”男人換了個姿勢,將花昭翻了過去,從後麵貼著她的薄薄的背脊。
花昭:“…………”
這話聽著怪怪的。
窗外的天色蒙蒙亮,花昭啞著嗓子問道:“紫喻,你才回家嗎?”
“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了……”
他一隻手從她脖頸下穿過去,另一隻手環抱著她的腰身,就這般從後麵摟著她。
“那也好晚啊……”
話說回來,她剛才做夢自己憋氣,原來和紫喻有關係。
“七皇子入獄了。”季承儒低聲道。
“我知道,今天聽三嫂說了,紫喻,七皇子真的和清文道長勾結了?”
書裏,可沒有這些劇情。
清文道長也沒有被爆出服用清毒丸。
“這不重要。”季承儒嗓音低沉。
這話一出,花昭就懂了。
在搞七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