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錢家,就算是老虎嘴裏的牙,我們也得把他拔了。”蕭墨寒雙手拳頭緊握,咬牙切齒地接了這麽一句。
蘇語寧撫上他的拳頭,仰臉微微一笑:“好,那我們就拔了他這顆蛀牙。”
“李雪還有些日子才會過來,這段時間我不放心你的安全,爸的意思是讓江寧過來守著你。”
蘇語寧正滿臉憤慨呢,蕭墨寒就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你呢,你要去做什麽?”蘇語寧有些不安:“我聽秦新講,那江寧的身手了得,他跟了我爸的安危怎麽辦?”
蕭墨寒撫了撫蘇語寧的腦袋:“我臉生,做點什麽也沒人會注意,爸最近會住在段家陪著外公,段家很安全。”
“那你也要注意安全。”蘇語寧知道為人子女有些事必須做,她不能開口攔他:
“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不用擔心,柳臣的傷不能白受,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把那些壞人一個個地都拉下馬。”
蕭墨寒點頭:“小寧,你知道我爺爺奶奶後來怎麽樣了嗎?”
“他們……怎麽樣了?”蘇語寧有些不忍。
“我外公說,他們去了勞改場,不久後聽了大兒子一家被害的事,當天就病倒了,沒隔多久,我奶奶就去了。”
“再後來,我爺爺也快撐不住的時候,我外公把我爸還活著的消息送了進去,他就那樣熬了過來。”
“整整十年,出獄的時候他頭發已經全白,寒家的族人沒有一個肯接納他,寒家的老房子在那場大火之後也基本沒有東西剩下。”
“好在房子還在,他就隻身走進了那間四處透風的房子,花了五年時間,房子有了門、有了窗,有了簡單的家具。”
“他就靠著給人寫春聯、畫年畫賺些錢糊口,後來房子租出去,他就守著那房子,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等啊等。”
“我外公說,老頭子很倔強,拒絕了段家人的幫扶,也沒再跟之前的人來往,就那樣過起了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