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婼再看了看四下,說道:“呂公子不也是一個人嗎?”
呂淩是沒想到會遇見她的,一腔鬥誌被韓陌擊了個稀碎,這使他十分懊惱,先前便別了呂夫人她們,打算自己走走。沒想到到了這兒竟然偶遇了蘇婼。
他說道:“聽說前麵擺了書案,可以寫詩作畫,我打算去看看。”說完他頓一頓,接著道:“方才我去拜見了令尊令堂,你怎麽不在?”
蘇婼扯了扯嘴角:“因為我出來賞花了。”
這回答好像也沒毛病。呂淩想了想,又說道:“你不問我為何去見他們?”
“因為又不是見我,我沒有必要知道。”
呂淩被她懟到無語,本來是出來散心的,沒想到心裏更鬱結了。他道:“蘇姑娘,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蘇婼看了眼他,笑道:“呂公子既然這麽問了,那自然是不當講了。”
呂淩一個讀書人,平常打交道的人最是講禮數的,沒想到他一來碰見了一個蠻橫不講理的韓陌,完了碰見的蘇婼也是如此不講道理。
他索性不裝了,說道:“不講出來我心裏憋屈,還是講講好了。前幾天,我們家已經托江夫人為媒,往蘇家送了媒帖,這件事不知你知不知道?”
他們呂家人竟然還有如此爽快的一麵,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不過蘇婼看他這模樣,隻怕是眼下不聽,回頭他也還得找個機會讓她聽,便攏起手:“知道。如何?”
“你既然知道,那就也應該知道今日是蘇夫人約我們過來的,但我不知為何,令尊蘇大人,好像對我很不滿意。他的不滿意,是見到我們之後就有的冷淡,而不是因為我表現不好。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
蘇婼笑起來:“呂公子這麽聰明的人,竟然不知道?”
“願聞其詳。”
蘇婼道:“令尊呂大人之前是不是有求於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