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平時放浪不羈,如此情緒上頭地當著蘇婼的麵吐露這些還是頭一回。
他家這種狀況,換了是她蘇婼的家,她早就把後宅清理過一遍了,但秦燁是個男子,他大概拉不下臉去玩這些心眼。而這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插手,頂多也就是秦燁決定做什麽,她幫著加把勁罷了。
想到這裏她說道:“你母親的嫁妝本來就是你的,誰也不能搶。但是你爹的家產也是你的,你娘要是在世,輪不到別人來爭。該給他們多少,你爹答應,還得你娘也答應。阮氏不是還沒有攛掇動你爹嘛,現在就泄氣算怎麽回事兒?”
這話說的有力量,秦燁萎頓了一會兒也撐起了身子。正待說話,街頭倒有馬蹄聲響起來,原來是派出去的護衛回來了。
“三爺,陳二爺他們直奔著寶祥銀號去了!不過他們走的是正門,還有人在那裏開門迎接。”
“銀號?”
秦燁看著蘇婼:“他們大晚上去銀號幹什麽?”
蘇婼思索:“寶祥銀號左邊是官倉,右邊不遠是東城兵馬司衙門。那一片好像沒有什麽民居,——去瞧瞧!”
秦燁正有此意,抓住馬韁就翻身上了馬。
蘇婼卻又說:“穩妥點,你叫個人去鎮國公府,告訴一聲韓陌,讓他派兩個護衛幫幫咱們。”
不管陳二他們進入銀號是多麽光明正大,個個帶著把刀,還趁夜進入,這就不正常。
她和秦燁一個是官府小姐,一個是浪**的官家子弟,萬一跟上去讓人發現,那將是滿嘴也說不清。
辦起這些事情來,小閻王身邊的護衛都比他們可強多了,反正都已經是結了盟的,幹嘛放著人不用。
秦燁想到韓陌的凶殘,打心底裏抗拒。
蘇婼便推了他的背一把:“還愣著幹什麽?還想不想鬥心機偏房了?”
秦燁沒辦法,朝護衛揮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