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我所要向國公爺坦白的。”蘇婼答道,“承蒙皇上信任,國公爺抬舉,地庫機括仍然交由蘇家接手,出於一些原因,我也參與了其中,但是由於衙門裏有規矩,我無法進入察看,所以那天夜裏就央求世子帶我走了一遭。”
“你也參與了?”鎮國公又是一訝,但是有了前麵的真相打底,這回他很快就平靜下來,“那你當時明知我來了,又為何了要撤走?”
“您當時來了,身邊還有其他人,或許我進去的時候也有人曾識破我女子身份,可終究沒有實據,如果當時我與國公爺碰了麵,勢必跟隨您的人都會看到我,那樣的話,我注定無法像現在這般向您解釋,同時若傳出風聲,隻怕也要累及國公爺您,所以這件事,自那夜出來後一拖拖到今日,蘇婼才得以麵見國公爺講述原委,因此務必要向您請罪。”
鎮國公看著又已福身下去的她,捋著須沒有言語。
打第一眼見這姑娘,就覺她與韓陌站在一起十分般配,韓陌高大英鋌而氣焰囂張,她纖瘦苗條而聰明機敏,一個像火,一個像水,看著氣質相斥,可事實上水能包和萬物,已沒有再合適的了。
後來審問常蔚與常荏,她話語不多,但從始至終氣定神閑,一個閨閣女子進入牢中看到常蔚那副形態,她也不曾慌張,這已經不是尋常意義上的閨秀了,光憑這一點,她就足夠有實力與韓陌站在一起。
而他萬萬沒想到,就在他心裏不知不覺認可她以後,她竟然還會主動提及夜入地庫的事情,這件事他已經無暇追究,很可能過了這一段,將來他也不會再舊事重提。
她明知道她做的不合規矩,明知道他很可能會怪罪,她還是大膽地說了。
他問道:“你跟陌兒,是何時認識的?”
蘇婼直起身,微默了一下道:“回國公爺話,是世子拿著銅箱上蘇家求助那日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