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没到周末, 但是放学点的时候,慕雪绘来她的酸菜鱼馆,秦傲故意站远一点当没看见, 慕雪绘却过马路主动打招呼:
“秦傲,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不会专门来我店里吃酸菜鱼的吧,我听说你乡下的水库里养了鱼, 如果不好销售的话,可以给我的店供货, 我都准备开第二家分店了, 一天应该能帮你销上百斤鱼。”
慕雪绘的自来熟和自以为是,让秦傲挺无语的。
他虽然自认为人帅个子高,但事实情况并不招女孩喜欢, 可能是性格问题情商低吧,而且他现在有女朋友,也不需要其他女孩的示好。
但慕雪绘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他是她家养的笼中雀, 眼神和语态让他很不爽。
他跟她一点都不熟悉,为什么要咬着他不放?
不回答还不行, 她一个劲的问,问的秦傲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态更差了。
“慕同学, 我来做什么有必要和你说吗,你看不出我很烦你吗,还有,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想离你远一点,免得我女朋友误会不行吗?”
慕雪绘内心受伤, 虽然上辈子她和秦傲日渐争吵恨不得从没认识过,可头几年两人心心相印很亲密的。
她不敢相信这辈子是哪里错了,秦傲竟然厌恶她,她说:“那你跟姜阮在乡下住一起,你怎么不说避嫌呢?”
秦炎恰好出来了,听到慕雪绘的质问,秦炎上前代替秦傲说:“慕雪绘,你不会喜欢上秦傲了吧,不然哪个女孩会如次多管闲事,如果喜欢,那请你远一点暗恋,别妨碍他,如果不喜欢,也请你远离,谢谢。”
秦傲心里畅快,“对,就是我弟说的意思,谢谢你喜欢我,但我真的不喜欢你。”
慕雪绘很想告诉秦傲他们上辈子的关系,但现在不是时候,她不能浪费重生的红利,只能先把秦傲放一放了,是她的迟一点也会是她的。
她毫不避讳道:“秦傲,你和冉小蓉不合适,你们俩的阻力大着呢,你信我,早点分手吧。”
秦傲气的要跳脚,指着她的背影和秦炎抱怨,“我是他什么人啊,她凭什么用这种语气和我说教?“
秦炎心想慕雪绘是放不下上辈子的成就,秦傲是她走向成功的标志,是她丈夫,但都重生了,她没想过换一个?
这真是奇怪的占有欲。
秦炎把他带到梁勇的烧烤摊,叫上烧烤、烤鸡,说:“别去想慕雪绘了,眼下有个比较严重的问题,要和你商量一下。”
秦炎向来独来独往,能和他商量让秦傲有种被当做兄弟的亲切感。
“你说,我这一路心都悬着呢,不会是家里的事情吧?”
秦炎说:“你家的事,但对姜阮有间接影响,你外婆家那边的亲戚柯秀又开始不安分了。”
柯秀是秦傲妈妈娘家侄女儿,秦傲舅舅混不吝,全靠姐姐妹妹往娘家补贴,尤其秦妈傲这个当大姐的,拉扯着侄子结婚,现在还有小侄孙,操不完的嫌心。
秦傲妈妈也累了,就想把柯秀找个好下家,让她走自己的老路,管不成器的爹、弟弟和小侄子。
上辈子秦炎被柯秀的女儿诬陷说是个变态,对个小孩做那种事,虽然澄清了,但是没有人相信他,秦炎的污名一直背到死。
如今同样的事情依旧会在同一天上演,秦炎才知道上辈子不是意外,是被提前设计好的。
他说:“柯秀想嫁到荀力家,就想了个办法,让她女儿和荀力单独一室,然后让她女儿诬告荀力对个孩子非礼,她家再出面提出解决办法,她嫁给荀力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当然不可能发生这种误会的事情,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再刺骨的话秦炎都不好意思说了。
秦傲张着嘴大脑发烫,他不信、不信,真的不能相信,一个当母亲的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孩子?
秦炎冷笑的很,“那如果是这个孩子提出来的办法呢?”
秦傲茫然的摇头,“那还是个孩子,我不信。”
“或许有些人天生就是恶种吧。”
秦炎说:“我也不愿相信,但要做好准备,荀力宁愿再坐牢,都不会妥协,你想一想,他如果真被柯秀母女弄的坐冤狱,等他出来,柯家自不必说,会被他报复的家破人亡,你家也好不了,姜阮和你一起搞养殖,也会被连累。”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秦傲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秦炎道:“你.妈不是一直要帮娘家吗,明天你去荀力家,让你.妈妈切身感受一次,或许能一劳永逸让她再不管娘家的破事了。”
“我、我有点害怕。”这可是万劫不复的事,行差一步他就毁了。
秦炎说:“你去找冉小蓉,叫他陪你一起,你和女朋友一起,柯秀母女诬陷不成还会被拆穿,只是你有女朋友的事瞒不住了。”
秦傲想了想秦炎的办法可行,他去找了冉小蓉,说他.妈娘家那边必须要断亲了,因为冉小蓉是女朋友,他不愿找其他女孩配合演戏。
“你可以拒绝的,真的。”秦傲说:“我一点都不会怪你,你现在拒绝我还有时间想别的办法。”
“不,就你提的办法。”冉小蓉心里很高兴,jsg她一直都想公开和秦傲的关系,现在能帮到男朋友,又能公开,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
周末了,到傍晚也不见秦炎打个电话来,姜阮有点担心,请了周成中安排几个人帮忙看养殖场,她回了城里,打电话秦炎不在学校,家里没有,她跑去找梁勇,梁勇把事情经过大致一说:
“冉小蓉突然爽约,而且找不到人,不过你不用担心,炎哥他们提防了,谁都不会有事。”
今天有所提防,不会波及任何人,那下次被诬陷的又会是谁呢?
听说他们都在荀力家里,姜阮也过去了,看到屋里几个大男人,正面色凝重不甘,坐着喝茶各自提出算不上完美的计划。
姜阮:“你们的方法其实都不太好,我想了个主意,缺德了些,你们看行不行?”
…
柯秀请柯木袖一起去趟荀力家接女儿,解释说怕荀力误会她又找机会上门纠缠。
柯木袖不满道:“他妹妹不是转学了吗,小银怎么又去他家玩儿?”
柯秀摇头不知,“我叫她别再来,小孩子管不住。”
才走到路口,看到连金银站在路边,看到他们来了眼泪才下来,结结巴巴说了一通,大致的意思她在屋里被成年男人摸了,那个男人是荀力。
柯木袖大怒,想想报警不行,一来人家不认,二来家里丢不起这个人,柯秀母女都没法做人了。
她问了柯秀的意思,倒是还愿意嫁给荀力,但是她觉得不妥当,“他现在都对小银不规矩,你不怕?”
柯秀委委屈屈,“我可以让小银住外婆家。”
柯木袖捡起一块板砖去拍门,“就算你愿意嫁,我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门开了,柯木袖一板砖朝着开门的男人额头上拍去,幸好秦傲闪得快才没有被板砖砸脑袋。
秦傲妈心有余悸,“秦傲,怎么是你?”
秦傲莫名其妙,“怎么了,我不能来吗?”
这时候秦炎走上前解释道:“我和秦傲一起来谈事情的。”
秦炎?柯秀心跳加快,她根本没想到秦炎的腿能好过,他残废的时候,是想过帮秦炎留个后,一栋四合院呢,够娘家心满意足,可因为小保姆,她没机会。
后来秦炎腿好了,更不可能,她可比秦炎大了快十岁了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鬼迷心窍,突然问连金银道:“小银,你刚才说错了吧,对你动手动脚的是秦炎吧?”
秦傲心里冷的像冰,这就是她妈维护的娘家人,恶起来不像人。
秦傲装作疑惑的问:“妈,你们在说什么?”
柯木袖对娘家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掏心掏肺了,何况儿子还在这里,这会柯秀明显想赖上秦炎。
儿子丈夫可没有和二叔一家断亲,她要是帮着娘家做伪证,只怕儿子丈夫都不认她了。
而且如果说秦炎对小女孩动手动脚,那和秦炎一起的儿子,名声又能逃得掉吗?
柯木袖想通关节,立刻呵斥道:“秀秀,你别胡闹了,应该是孩子以前受了委屈,胡乱说的,快回家去吧。”
连金银还挺临机应变,改口说:“我没有说谎,就是荀力,还有秦炎和秦傲,姑奶奶,你不能因为表舅舅是你儿子就不相信我。”
自己儿子的人品,柯木袖清楚,秦傲怎么可能做出畜生一样的事情。
她指着陌生的像是不认识的娘家亲人,“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缺德?”
秦傲这下相信了,有些人天生恶种,无关年龄。
…
这时候,姜阮和荀力从后院一起出来,问了下情况,她惊讶道:“不会吧,柯秀,你知道今天荀力家有多少人吗,就算他们要做坏事,也不可能叫这么多人来。”
“还有人?”
柯秀不敢相信,在更早之前,她明明确认过,他的母亲和妹妹去吃喜酒,家里只有荀力一个人,秦傲和秦炎的出现已经叫她意外,怎么还有人?
姜阮喊了一声,梁勇、常福祥、黄奶奶都出来了,这是她斟酌过能相信的人。
姜阮说:“你们的指控太严重了,能叫被指控的人下地狱都洗刷不清,还是报警吧,一定要留下报警记录,不然以后谁说得清?”
片区派出所很快来了民警调查,姜阮三言两句把话说清楚了。
她说:“我在乡下搞养殖,今天在场的都是来商量生意的,我们在院子里试货,突然有人敲门,荀力出来开门,说了几句话,我们都听的清清楚楚,前后不到三分钟,那小姑娘就走了,再之后,她们回来,突然就变成小姑娘被屋里的男人欺负了,警察同志,我们现在要告柯秀恶意诽谤。”
秦傲说:“警察同志,我和那小姑娘还有点血缘亲戚关系,我能做那么畜生的事吗?”
秦炎道:“我对象还在呢,你们觉得可能吗?”
荀力只冷笑,“我不是啥好人,但干不出畜生的事。”
常福祥知道这是自己上船和他们成为生意伙伴的唯一机会,而且他只需要把事实说出来即可,又不需要撒谎。
他说:“今天真的是来谈生意的,我们都想要姜老板养殖的鸡鸭和鱼,厨房里还有我做了一半的半成品,警察同志可以去看看。”
黄奶奶摇头叹气,“我记得那是五几年的时候,我们街道一个男人也被同样的罪名枪毙了,冤枉他的那一家也没得好报,一家人没一个过得好的,死的时候才忏悔说出了真相,真没想到老婆子今天又要目睹一回,还好今天人多都是证人。”
柯秀脸色苍白,辩解道:“警察同志,你看他们的口供出奇的一致,这是联手做局陷害我。”
秦炎永远忘不了上辈子被一帮人谩骂指点,说他不是人,那时候他有想过一了百了,可又觉得不能便宜了那些恶人,既然死都不怕,那就拼个鱼死网破。
可这辈子不需要鱼死网破,经过今天的事,柯秀母女再想用这一招迫使哪个男人就范,只怕也难。
他凉凉道:“我们可没有任何人叫你过来,怎么联手给你做局,你谎话说的太多要圆不上了。”
警察走访邻居,早有荀力安排好的证人,带着其他不知情的邻居,‘恰好’看到柯秀母女提前过来观察。
警察结束了这场闹剧,将柯秀铐上带走。
虽然计划好了,危机可以说永久消除,但几个男人全都心有余悸,这事若没有提前预防,足够毁掉一个人。
秦炎突然发现姜阮不见了,忙问道:“阮阮走了吗,她跟你们谁打过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