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一身戰鬥裝束矗立在自己麵前,還身上帶血、尚未幹透的阿爾西姆,語氣已經不怎麽驚訝了的馬拉申科緩緩開口。
“說說吧,你為什麽當街殺人,那上校和他的副官犯了什麽事,我相信你有理由。”
按照馬拉申科的了解,阿爾西姆雖強但並不是那種隻知殺戮的瘋子,仍是一位講原則、有底線的紅軍戰士,一位身經百戰的戰鬥英雄。
隻不過因為性格和沒啥文化的緣故,阿爾西姆一來隻跟自己認可的人處得來、二來更沒什麽心懷信仰可言。
硬要說有信仰的話,那他的信仰就叫“馬拉申科”,隻此一個、再無其它。
所以馬拉申科相信阿爾西姆不會當街隨便亂殺人,既然能這麽做那就必然有他的原因。
隻是阿爾西姆接下來說出口的這“事出有因”,卻仍然在馬拉申科的預料之外。
“這狗東西當街辱罵軍長同誌!我讓他住口道歉,他非但不聽不承認,還跟我吹胡子瞪眼,最後連我和紅軍一起罵,當街罵紅軍都是俄國豬!還讓我有能耐就把他殺了,沒能耐就乖乖放他走。”
“.所以,你就“有能耐”地把他殺了,是這意思嗎?”
隻見阿爾西姆很是幹脆誠實地點了點頭,弄得哭笑不得的馬拉申科更加無奈開口。
“那蘇洛維琴科呢?他就沒勸你嗎?沒當場拉你一把讓你別這麽幹?”
“勸了,沒勸住,被我一腳踢一邊去了。那狗東西當街指著我鼻子罵,連軍長同誌一起罵,滿大街的人都在聽,連那些西方的人也在圍觀看笑話!我非殺了他不可!要不然領袖軍還有何顏麵可言!?”
“.那你就沒想過這麽做可能的後果嗎?”
“想了,當然想了!但領袖軍的集體榮譽重要,軍長同誌的聲譽更重要,我個人比起來不算什麽,隨便後果怎樣我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