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還想賴在我這不成?這裏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我答應幫你報仇可不是喜歡你。你敗壞我名聲的賬我可還沒跟你算。”
周予知聽她這樣耍無賴怒火蹭蹭往上冒,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的回答。
他又望向蜷曲著身體坐在**的牧晏。她雙手抱膝幾乎縮成了一團,可憐巴巴地盯著他,好像他再多說一句她就能哭出來。
大有一副但凡他敢趕她走, 她立刻躺地就哭的架勢。
周予知額角青筋直跳, 他平時最忍不了這種動不動就要掉眼淚珠子的女人。
在他印象裏陳晏也沒這麽臭不要臉, 周予知不由得又想到鬼附身這事上。上次她對他耍流氓的事, 加上那天吃飯她掐他,他就懷疑這人精神不太正常。
陳晏雖然總是糾纏他,但卻是連句話都不敢對他說的人,更別說敢對她說那麽過分的話,做那麽過分的事情!
更何況, 正常人怎麽可能懷著孕還追他追到漠北。
周予知幼年時在寺廟裏掃了這麽多年地劈了這麽多年柴,跟著師父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其中就見過一些人一夜之間性格大變,行為古怪, 師父說這些人是被死不瞑目的冤魂附體,隻有這些冤魂了卻遺願, 才會安心往生。
周予知雖然這樣想著, 但對這種神神叨叨的事情還有些遲疑,認為陳晏是遭到了謝幸川強迫才會性格突變。
牧晏見他呆愣愣地看著她也不說話,生怕他對她有什麽別的意思,連忙換了委屈的表情又惡狠狠威脅:“你現在趕我走,你也不怕我一屍兩命死在路上,我要是死了做鬼都要日日夜夜纏著你。”
十七歲的少年郎臉色忽然就變了,跟見了鬼似的, 不僅如此還往後退了兩步。
“你說話呀,周予知你怎麽不說話了?你還趕不趕我走?”牧晏用那雙烏黑澄澈的眸子盯著他, 滿臉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