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兒村誰人不知蔣翠蘭不是個過日子的,往趙正頭上不知扣了幾頂綠帽子了。
但凡有點血氣性兒的男人,誰能忍得了?
也就趙正這個窩囊廢容忍著她。
眾人哈哈呼呼,假意勸了幾句,見蔣翠蘭去意已決,也就罷了。
裏正也主持了兩句公道,“你倆既然決定了,我們這些外人也不能說甚,往後,各自安好,各奔前程,休提這段孽緣也罷。”
趙正還是苦哈哈的,眼瞅著都快哭了。
鄉親們同情不已,蔣翠蘭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好歹是個女人。
蔣翠蘭這下走了,趙瘸子怕是隻能一輩子獨孤終老了,哪個女人能看得上一個不能幹活的廢物?
蔣翠蘭則是一臉喜色,鎮上賣鹵肉的顧老六跟她一直眉來眼去,每次去割肉都會多給她半片耳朵,聽說他老婆得了重病。
趕緊去勾搭上。等他老婆一斷氣,她不就是老板娘?
還愁沒有好日子過?
眾人將她的喜色看在眼裏,都對她鄙視不已。
人群散了以後,趙錦兒和秦慕修悄悄出來,也沒急著回去,而是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等到中午時分,家家戶戶忙著做中飯,才掛鎖趕著驢車帶趙正回了小崗村。
村裏有幾個婆娘跟蔣翠蘭關係不錯,不能叫她們瞧見。
路上,趙正回頭看了一眼那幾間破敗的老房,歎氣道,“她跟人跑,也不全怪她,這些年跟著我,確實沒過過好日子。”
趙錦兒嘴笨,不知怎麽安慰。
秦慕修則是冷冷道,“她的品性在這裏,就是錦衣玉食供著她,還是難免不紅杏出牆。”
趙正一想還真是,心裏果然好受多了。
秦慕修又道,“這回做了這個了斷,所有話都是她自己當著父老鄉親說的,她就是有再厚的臉皮,也沒有回來攪和的理了。這一頁翻片兒了,您就安心養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