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壯實聽到盛禾的詢問,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冷笑道:
“我當是誰這般囂張呢!你就是縣令的閨女,金花背後的靠山吧?”
金花在牛車上嗚嗚搖頭,她不想連累盛禾,更不希望何壯實訛上盛禾。
何壯實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囂張道:
“我告訴你,就算你是縣令的閨女又怎麽樣?何金花身上流著我的血,他生是何家的人,死是何家的鬼。
我就要帶她回去,讓她當牛做馬也好,把她嫁到山溝裏也好,你一個外人可管不著!”
這話說的沒錯,在這種世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就算是京城裏頭的大官來了,人家的家事也不好多管。
何家父子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說著就想去拽何金花,將她帶走。
“不準走!你們這兩個畜生,居然還有臉說是金花的家人?”這時候謝宣與陳村長也從林子裏的小道趕了過來,一把就將金花護在身後。
有了盛禾在,他們也不管什麽遠近親疏、血緣關係,他們隻想護好這個小姑娘。
“好好好,你們仗勢欺人是吧?隻要你們敢把金花帶走,我就直接去知府衙門口上告,我這把老骨頭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看不得這賠錢貨過好日子!
我就不明白了,她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麽值得你們護著的?他這些錢都應該給我,我才是她的老子!她弟弟都還沒娶媳婦兒呢!她有什麽資格在外頭過好日子?”
何壯實一雙眼猩紅,就如同急了眼的賭徒一般,發起瘋來。
陳村長與謝宣隻覺得憤怒,這到底是怎樣的冷血才能說出這樣惡心的話,若是金花被帶回去,恐怕被吞得連骨頭都不會剩!
何耀宗甚至腆著一張臉還威脅道:“禾姑娘,你家大業大的,不妨多出一些錢給金花,讓我們家的日子也過得好一些,這樣我們也不會為難金花,讓她的日子也鬆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