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老爺,您就別說笑了,小翰在鶴州府那種窮鄉僻壤,連口水都沒得喝的地方,還能得罪什麽大人物不成?
那舞川縣縣令的書信上,可是白紙黑字寫了,我兒子不過是打了個有孕在身的婦人,還有幾個老不死的,砸壞了幾個破碟子破碗!他們算個屁的人物!”
謝翰的爹謝永強抹了抹臉上的汗,聽到謝老爺的怒斥,不滿地小聲嘟囔道。
他這輩子雖然是不學無術,沒受到什麽重用,但心裏清楚,連謝家如今的掌權人謝老爺都忌憚的人,肯定不會去那種窮山惡水之地。
家主老爺一定是不想幫自己,才找這樣的借口!
沒想到謝老爺將桌子拍地“啪啪”響,眼裏有些忌憚和慌張:
“你們這一家子蠢貨知道個屁!那些平頭百姓不過是個幌子,舞川縣背後的人是京城的沈國舅,甚至是——甚至是宮裏人都不敢打草驚蛇的人!
算了,你們也不要多問了,你們知道越多,隻會對你們越不好。總而言之,咱們謝家在朝廷裏最大的倚仗——沈國舅發話了,他讓咱們不許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謝永強夫婦家看著謝老爺鄭重其事的模樣,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他們開始有些相信謝老爺的話了。
謝翰的娘方氏嗚嗚哭了起來:“我的兒命好苦啊,謝老爺,我兒他要在那牢獄裏呆多久啊?”
謝老爺的麵色也不好,這謝永強一房是被他著力培養起來的,雖然他們愚蠢,但好在怯懦聽話,好掌控指使,
日後就算他做錯了什麽事,犯了什麽罪,也可以拉這一大家子來頂罪。
沒想到,這一次出事,就直接折了他這隻臂膀!
“謝翰這孩子……恐怕要吃二十年的牢飯了,畢竟他做的那些事,實在是混賬了些,舞川縣那邊不肯放人,我們沒辦法。”
謝老爺揉了揉眉心,又似是安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