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下她剛才在哪個位置挖的了,明天我們先占著那裏。”
如果薑棲聽見他們的對話,一定會真誠地告訴他們,她通常隻有開始的時候有點運氣。
薑棲回到宿舍,隻見幾個新來的都唯唯諾諾的站在門看著裏麵的老礦工。
她的被子還不見了,隻剩一床破席子。
“以後尿桶就由你們輪流處理,聽見了嗎?”
說話的女人右腳腕搭在左腿,坐在位置最好的下鋪,邊上的幾個跟班齊齊看著她們,臉上帶著警告的意味。
薑棲走到自己床鋪邊,一把將水壺扔上床,沒準備理會她們。
人就是這樣,不管在哪都會形成團體,給新人下馬威也不是稀奇事。
這幾個人她白天就觀察過,她們是合作挖寶石,報酬一起拿的模式,效率比單個人快,需要搶的時候別人也搶不過她們。
“新來的,你懂不懂規矩?”短發女人走到薑棲麵前厲聲嗬斥。
一個宿舍三四十個人,這會,其他人紛紛探出頭來看熱鬧。
薑棲笑了一下,“大家都是礦工,你們有什麽資格製定規則?”
不往上反抗,隻欺負比自己弱的人,從地位更低的人身上尋找成就感,好像也挺常見。
“你問我們有什麽資格?一個新來的,你還挺橫啊!”
女人撇了一下嘴,掄起拳頭就往薑棲腹部砸去。
在礦場最底層混久了,她也是有兩下子的,知道怎麽揍人更疼,隻要不出人命沒人會管。
這麽想著,手腕卻在半路被薑棲捏住,電流竄進神經,痛得她發出一聲慘叫,
薑棲麵無表情地鬆開手,她趕緊後退幾步,額頭上已經布滿汗珠,有些忌憚地看向薑棲。
幾個被欺負的新人也期待地看著薑棲,等著她幫自己出氣,得罪老礦工的事她們不敢幹,怕出了頭以後被人使絆子,隻能希望別人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