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愣神的光景，就被抹了脖子。
宋九凝看都不看他一眼：“還溫柔？你當你是我家王爺呢？我不找你算賬就行了，還想要溫柔？”
“說，是不是你先前說的秘密有問題，不然那些人怎麽跟瘋了似的，亂咬人？”
她話雖這麽說，顧綏之卻知道，這裏的所有人，都沒有懷疑他。
相處這麽長時間，他基本也清楚了這些人的脾氣。
尤其是宋九凝，如果懷疑這事兒是他幹的，有的是手段讓他說出來，早就把他滅口了。
“天地良心，我都快把這麽多年幹過的丟人事兒給說完了，要是不想告訴你們，我至於連麵子都不要了？”
但這不耽擱他喊冤。
宋九凝手有點酸。
她看著後麵少說還有四十多個死士：“這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這些人開始學聰明了，不跟我們正麵打了，我身上的毒藥都是些藥丸，這種場麵無法施展，青嵐配的藥粉，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再這麽下去，他們得被這些人給拖垮。
最重要的是，耽擱這麽久，她怕這些死士還有援軍。
若不是他們用的都是徐天下精心打造的神兵利器，這個時候就已經減員了也說不定。
“差不多了。”
沈
聞璟隨手斬斷一支飛來的利箭：“最多三裏，有一處驛站。”
自從了解了黃泉閣，宋九凝就對驛站這兩個字極為敏感。
黃泉閣眼線遍天下，其中至少有一半都是驛站。
她偏頭看了眼緊緊護在兩人身後的裴煜。
裴煜緊繃著臉，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握劍的手帶著微微的顫抖，自出城以後就一言不發。
自打認同了宋九凝這個王妃，裴煜在她麵前就一向很放得開。
也會嘻嘻哈哈地聊天打趣，甚至還會吐槽兩句。
說沈聞璟真是有了王妃，就不拿兄弟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