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穩,宋九凝靠著沈聞璟,十分安心。
等她被叫醒的時候,馬車已經進了城門,直接駛進了府衙。
顧綏之執意跑來要接,鬼醫急著試藥,也巴巴跟了過來。
一見宋九凝幾人下了馬車,他眼睛瞬間睜大了。
一排眼生的麵孔。
即便是他,也要仔細去看,才能發現易容的痕跡。
這手法,這效果。
就算宋九凝現在告訴他,之前都是騙他的,她根本不是他徒弟。
鬼醫也不相信了。
易容後的宋九凝走到鬼醫麵前:“師父?”
熟悉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走走走,都進去,這段時間就先住在府衙。”
宋九凝揮手讓下人先帶其餘人去休息:“住處不著急去,師父,我想跟你先去見一下蘆狄知府。”
她這一路,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
“阿凝。”
沈聞璟一張嘴,宋九凝就知道他想說什麽:“不行,你跟他們呆在一起,這事兒,我隨師父同去便可。”
為了方便醫治,鬼醫的住處,距離蘆狄知府的住處極近。
兩人跟著走了不到盞茶時間,就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住。
守門的侍衛警惕看著宋九凝:“神醫,這位是——”
“老夫的徒兒。”
鬼醫簡單介紹一句,一瞪眼,帶著宋九凝就往裏走:“怎麽,還擔心老夫害人不成?”
“不敢不敢。”
兩個侍衛驚慌否認,連忙後退讓開。
這位神醫若是要害他們知府,隻要不來就行了,何必如此麻煩?
房間裏很安靜,除了一個隨時觀察情況的老大夫,並無二人。
見兩人進來,那大夫驚疑看了宋九凝兩眼,卻也沒敢多問。
鬼醫在床前站定:“徒兒,可要看看?”
宋九凝明白他是什麽意思,見那大夫讓開位置,快步走上前去。
初一查探,症狀幾乎與鼠疫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