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陌是會說話的，每一句都徘徊在挨打的邊緣。
宋九凝瞄她一眼：“你這丫頭，沒事少說點話。”
從昨夜開始，她就發現尋陌這丫頭話多，甚至還有點缺心眼。
宋九凝把那小木雕仔細收起，尋陌已經盛好了藥膳放到手邊。
小口一嚐，味道居然還不錯。
左右沒什麽壞處，還是秀嬤嬤的一片好意，也不可浪費。
她撐著桌麵懶洋洋喝粥，思緒卻飛得老遠，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尋陌說話。
“對了，這桌子怎的換了？”
尋陌似乎也想到了這事兒，一臉憤懣：“也不知道是哪個怨氣滔天的人弄碎的，奴婢一早過來的時候，原來的桌子就已經碎了一地了，奴婢就趕緊去請六少爺搬了新的換上。”
一大早？
她出來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等等，該不會是——
“噗——咳咳咳。”
宋九凝被藥膳嗆得不行。
她突然就想起來，自己回屋前惱怒之下幾乎沒有收力的一掌。
這怕不是她自己做的孽。
“小姐，那人簡直太可惡了，要讓奴婢知道那是誰，一定要他好看。”
尋陌以為宋九凝是心疼桌子，還在憤憤不平。
“什麽人好端端閑著沒事兒來拍人家桌子，簡直壞事做盡！”
那可是在院子裏放了
十幾年的桌子！
已經放出點感情來了，想必小姐一定很心痛。
宋九凝咬著勺子，麵無表情地盯著尋陌。
你再罵？
你還罵？
從昨夜一直堆積到現在的怨氣，讓她很想揍這丫頭一頓怎麽辦？
“咳，誰都有不小心的時候。”
宋九凝輕咳一聲，放下勺子：“你今天好像很閑，藥材處理完了嗎？”
“小姐，青嵐那邊暫時不需要幫手了，剩下的活奴婢去了也是礙事兒，昨日還被趕出來了。”
宋九凝一頓：“兄長們訓練有監督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