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看薑桂生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薑桂生臉色一沉:“這是什麽話?我自是有法子進來,常健堂裏郎中多得很,草藥也充足,要進來治病救人,衙門必定是要放行的。”
“這麽說你跟衙門能說得上話了?”季初夏笑眯眯的走過來:“你不是想要看看我跟土地公公要東西嗎?那行,你給我們村子裏的百姓都下個診斷,到衙門那邊說明情況,別圍著我們村子,怎麽樣?”
薑桂生看著季初夏,眼神微微眯起:“你就不怕裝神弄鬼的被衙門抓去?”
“不怕啊。”季初夏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薑桂生:“我倒是怕你扯著虎皮做大旗,跑我們這些百姓跟前充大尾巴狼。”
這話把院子裏的人都逗得哈哈大笑,薑桂生氣得黑了臉,冷聲:“你們這裏病的嚴重,不看管起來別處也好不了,竟還笑得出來!”
“下張村也病得厲害,為啥沒被看管起來?”喬大牛站出來:“你倒說說看啊。”
薑桂生一甩袖子:“我怎知道?那是衙門裏的事。”
“你不是跟衙門很熟嗎?”季初夏冷嗤一聲:“還進來治病救人?我們石郎莊有郎
中在,也都好了,你來這裏治什麽病?救什麽人?想要來打聽底細就明著來,人五人六的往這裏一站,張口閉口給別人榮華富貴,我們是沒有錢,不是沒有腦子。”
“你!你!不可理喻!”薑桂生還沒見到如此伶牙俐齒的人,氣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半天憋出來一句:“果然,窮鄉僻壤出刁民!”
喬大牛幾個前些天受的委屈頓時爆發了,十幾個人把薑桂生給趕出去了。
等這些人都走了,王文善才對田郎中說:“田大叔,可仔細這點兒吧,這些人心思歹毒的很。”
“是啊。”田郎中歎了口氣:“往年日子過的太平,今年眼看著日子艱難了,這些個玩意兒就蹦出來了,真不知道這一年可怎麽熬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