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在作坊這邊對賬目,梁福生他們運回來的紅糧杆兒還有不少,春天開始也可以割辣木條做原材料,安江鎮的雜貨鋪生意很不錯,季初夏覺得最遲到年底,自己可以把買賣開到安江縣裏去,最近錢富貴幾個人在研究新樣子,季初夏親自操刀設計,藤椅、藤櫃和桌子,搭配上陳秀娥她們繡好的桌布,極其雅致新穎。
做生意嘛,因地製宜。
筐子、簍子這些在安江鎮的銷路很好,席子也非常不錯,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地龍的好處,這買賣至少三五年內不會過時,但藤椅、櫃子和桌子,甚至柳編的繡墩和蒲/團就要差一些。
貨買稀缺,價格肯定不會便宜,季初夏有這個底氣,並且可以接受預定。
如果陳秀娥不肯讓步,自己就顧不得那麽多了,畢竟和張家的買賣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生產和銷售渠道暢通的情況下,自己是真不願意跟張家生出來嫌隙。
忙到天黑才從作坊出來,到學塾門口頓住了腳步,想了想還是過去敲門了。
“阿姐。”季平安笑眯眯的打開門:“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祁公子,身體好了嗎?”季初夏問。
季平安美滋滋的看著阿姐,小聲說:“好沒
好不知道,但人急匆匆的出門去了。”
季初夏愣住了:“還病著呢,怎麽就走了?”
“祁大哥說,婚姻大事為重,身體也沒啥大事,明天就回來。”季平安說。
季初夏嗬了一聲,難道古代人對春天有什麽特別的期待嗎?怎麽一個兩個都在忙活婚事?
“阿姐,你不開心嗎?”季平安看到季初夏這樣的表情,狐疑的說:“我都可開心了呢。”
季初夏揉了揉季平安的發頂:“晚上早點兒回家,這邊的門窗都關好了。”
“哦。”季平安一頭霧水的看著阿姐往外走,到底忍不住跑過來拉住了季初夏的手:“阿姐,你難道不願意跟祁大哥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