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一見到蘇夫人就看出來有事兒了。
落座後,蘇夫人說:“夏夏啊,也是趕巧了,昨兒晚間才送來的消息,為這還琢磨著是不是遞過去給你,你就過來了。”
“蘇夫人,是祁玉出事了嗎?”季初夏輕聲問。
蘇夫人歎了口氣:“可不是嘛,這千防萬防,誰能想得到祁玉的父親不見蹤跡了,祁玉原本都進了考場,不得不提前離開,如今更是寫信回來說要把婚期延後,這事兒可真真是讓我為難啊。”
季初夏聽到是祁玉的父親出事了,本來還擔心的心情放送了不少,若是祁玉出事了,自己都會覺得這命格犯八敗。
至於祁玉的父親,素未謀麵的人,別說還沒成婚,就是成婚了也不過是公爹,若說有什麽感情,季初夏認為太牽強了,人和人之間沒有相處過,哪裏來的感情呢?
“這婚期雖說沒有最後定下來,可遲遲都沒動靜會被人說閑話,夏夏啊,可千萬別怪祁玉把你這邊放下了,也真是擔心他父親那邊有性命之憂。”蘇夫人說。
季初夏點了點頭:“這是應該的,我這次過來是陪著我家弟弟準備四月份的府試的,祁玉若是再送信兒
回來,就讓他安心的辦那邊的事情吧。”
蘇夫人心裏更過意不去了,季初夏的懂事讓她心疼。
婚姻大事啊,風言風語可是殺人利器,讓一個小姑娘怎麽能承受得住,不過轉念一想,未必時間來不及,四月府試結束,回石郎莊的日子往後拖一拖,若是有消息豈不是皆大歡喜了?
想到這裏,蘇夫人問:“夏夏啊,到這邊就住在舅母這裏,家裏伺候的人足夠,也不耽誤平安讀書,若需要夫子,舅母這就去請來,如何?”
“蘇夫人不必操勞,我們姐弟倆人安頓在府中不合適,會落人話柄,府試是我弟弟的一次考驗,容不得任何閃失,我會在外麵安頓好一切的。”季初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