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忠是福王的人。
這一趟前來的目的十分明確,可蘇懷遠做的滴水不漏,他反倒是完全找不到機會下手了。
蘇懷遠心裏明鏡兒似的,怎麽能不防備?
既是到了這一步,沒有退讓的道理。
想到這裏,蘇懷遠歎了口:“也不知道祁家到底是在做什麽?姐夫把昭郡主引到陶城,豈不是要害死我嗎?偏偏家姐隻有這麽一點兒血脈,身為舅父,怎麽能不照拂?如今隻怕還要說我那外甥不對勁兒呢,可父子之間贈送一些養命的買賣鋪子,多尋常的事情,真是一團亂麻,當今英明,各位大人也體諒,下官能避嫌。”
李斯忠尷尬的笑了笑:“明日看看狀紙再說。”
“哎呀,看我這忙而無智鬧的,李大人舟車勞頓可不得好好歇一歇,驛館那邊準備好了跨院,若是覺得不方便的話,衙門後院也可以居住,我們一家人都不住在衙門裏。”蘇懷遠說。
李斯忠擺手:“不用麻煩,就住在驛館裏吧。”
住在衙門裏,那豈不是處處都是眼線,雖然驛館也不是多安全的地方,可總比這裏要好一些。
蘇懷遠親自陪著李斯忠氣驛館安頓下來,晚上在醉春軒為李斯忠接風洗塵。
事情都安排妥
當後,蘇懷遠回到衙門裏等下衙,吩咐身邊的親隨給夫人去送信兒。
蘇夫人得了消息,派人把消息送到了祁玉和季初夏這裏。
“李斯忠了解嗎?”季初夏問祁玉。
祁玉搖頭:“福王在京中的爪牙很多,隨便跳出來一個都能壓舅父一頭,咱們等著就是了。”
“也是,咱們的美食街要過了年才開,倒是不著急。”季初夏也不在意,畢竟祁世儒的下落是知道的,不管趙碧/蓮怎麽折騰,隻要祁世儒露麵,那就立刻能扭轉局麵,隻不過現在還用不上罷了。
兩個人都心裏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