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可不慣著跑自己跟前來整事兒的人,要不是身在古代,名節比命還重要,她可不是給祁遠講故事,而是真敢這麽做,自己就算不在乎,可還有祁玉和平安呢,兩個讀書人的前途命運容不得一絲絲的汙點。
等祁遠逃走後,季初夏靠在軟枕/上,盤算著祁玉這一次的事情如何破局,看得出來祁遠對家主印信感興趣,可這東西落到自己手裏了,怎麽可能給他們?
也正因為這東西在自己手裏,趙碧/蓮母子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逼迫自己不得不把家主印信雙手奉上,所以自己得去一趟藥王穀才行,公爹的身體到底怎麽樣了,心裏得有數。
都說,兩利取其中,兩害取其輕,她和祁玉的家底子是真不薄,再加上自己會的,在這裏都是獨一份的買賣,賺錢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如果真到了要拚上前途命運的時候,季初夏倒也不會死活不給一個家主印信。
鶯歌從外麵回來,一進門就說:“夫人,老爺那邊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奴婢打聽過了,知府大人都避嫌,不能問案,新來的是個生人,一準會難為老爺。”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不過季初夏並不擔心,祁玉不是布衣百姓,身為舉人,一條腿
都已經在官場上了,這種場麵根本難不倒他,但三天兩頭就來這麽一下子,也確實惡心人。
讓鶯歌去衙門口守著,她起身去了美食街,趙碧/蓮見不得祁玉好,那自己偏偏要讓祁玉越來越好,再說了,自己跟祁玉是什麽關係啊?休戚與共的兩口子呢。
在這個時候,自己衝上去反而會讓祁玉束手束腳,但圍魏救趙自己做起來就容易多了。
明知道外麵肯定有人盯著自己,季初夏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出門往榮安街去。
榮安街裏,十幾家鋪麵在裝修,餘下的都關門,季初夏從第一家開始查看圖紙和材料,跟裝修的工匠商量著裝修細節,忙活的有模有樣,盯著季初夏的人趕緊回去把消息送給趙碧/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