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派人尾隨,親自坐上馬車跟在後頭布局,一路到城外,發現他們竟是往天官廟去了。
這個時候春二月,倒春寒冷起來比隆冬更甚。
馬車裏的季初夏懷裏抱著手爐,聽祁玉給講天官廟的事。
據說天官廟求福祿並不是因為廟裏的神厲害,反倒是因為廟祝。
都傳言廟祝是個道行深不可測的人,雖然去天官廟的人多,可真正能見到廟祝的人不多,要看緣分。
前朝最後一個皇帝曾經見過廟祝,當時廟祝還是個小娃娃,一句道破天機,說前朝國運到頭了,讓皇帝多為百姓做一些善事,積下德行好能福蔭子孫。
“前朝?”季初夏清了清嗓子:“就算是當時是個小娃娃,這也過去一百多年了啊,難道還活著?”
這個是季初夏特地查過的,大安國建國到今年是一百零二年,曆經四帝,如今在位的是武帝,在位二十七年,如今正值壯年,趙氏江山這易百年來,人才輩出,雖然號稱武帝,這位卻是個極其尊崇儒家的人,重文輕武的後果在這幾年越發的明顯了,夏邑國和南詔國本來都是小國家,可近幾年來屢屢犯邊,所以武帝才開武科的。
祁玉笑
了:“這也證明了廟祝是道行頗深的人,因見過的人都說廟祝一點兒不像百歲之多的老人。”
這勾起了季初夏的好奇心。
到了麒麟山的山腳下,蜿蜒崎嶇的山路隻能徒步上去,祁玉和季初夏下了馬車,沿著石階上山。
雖然天氣寒冷,鋥明瓦亮的石階像是在告訴兩個人,這裏香火好的不得了。
山路兩邊是樹木還沒有返青的跡象,能聽到清脆的鳥鳴。
對於季初夏來說,爬山是非常輕鬆的事情,兩個人來到半山腰的天官廟的時候,才到晌午。
“是不是小了點兒?”季初夏看著矮趴趴的廟門,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