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陰險的點了點頭,一句話便達成了默契。
隨後,二人分開行動,一人衝向一處曹軍士兵休息的營帳,另外一人,則直奔馬孝全休息的營帳而去。
此刻,已是深夜,曹軍士兵們雖然都已入睡,但並未睡深,長久的征戰讓這些士兵養成了一種習慣,那就是睡覺的時候,刀槍都不離身半步。
一個士兵打著哈欠坐起身來,tian了tian嘴唇,他覺得口渴了,便輕輕的站起身來,提著佩刀,走到行軍壺處想要喝水。同一個營帳內,其他的軍友微眯著眼睛看了一下,有人問了一句,那士兵答了一句,眾人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就在這名士兵手快碰到行軍壺的那一刻,另一隻手也跟著伸了過來,不過,這一隻手並不是伸向行軍壺的,而是——伸向這名士兵的脖頸處。
士兵警覺性很高,在這隻手快要觸碰到他脖頸的那一刻,這名士兵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撲空了。
可是,營帳內太黑了,什麽也看不見。
這名士兵以為是野外的飛蟲子進了營帳,也沒太在意,他拿過行軍壺,仰起頭,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另一處黑暗中,一雙黑色的眼睛完全與黑暗融為了一體,這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名曹軍士兵的脖頸處,似乎那名正在喝水的士兵,他能夠看見似的。
“咕嘟咕嘟啊”解了渴,士兵抹了抹嘴,放下行軍壺,又悄悄的爬上床鋪,準備繼續睡。
可是,就在此時,這名士兵突然覺得很困很累,他使勁的搖了搖頭,終於還是堅持不住,噗通一聲倒在床鋪邊上。
這名士兵的倒地聲引起了營帳內其他同僚的警覺,隻聽“鏘鏘鏘鏘”幾聲,剩下的幾名曹軍士兵紛紛拔出佩刀。
有人吹著了火折子看了一眼,歎了口氣罵道:“狗日的,睡就睡好點,害的老子擔驚受怕的”這人說著,呼的一下又吹滅了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