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右手蓄力,無聲的落在男人腰間。
男人悶哼一聲,明鏡趁機脫離他的懷抱。
後退一步,雲淡風輕的拂了拂裙袂。
夜色之中,眼神冷淡又溫柔。
一個人怎麽可以擁有那樣極致反差的眼神,迷離的像一團霧,矛盾的那麽迷人。
夜鷹邁著沉重的腳步向她走近一步,“你是阿雨、你的眼神騙不了人,我不知你為何不願承認,你可是還在怪我?”
明鏡望著天橋下疾馳而過的一輛輛轎車:“一個死人,何必糾結,該向前看了。”
男人握了握拳頭,眼神透出幾分壓抑的戾氣,“是我對不起她,如果當初我可以再快一點……。”
當年他被蔣春嵐調去外地執行任務,當他得知消息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得到的隻是一具千瘡百孔的屍體。
十三年了,他沒有一天不在後悔。
是他助紂為虐,一步步滋長了蔣春嵐的野心。
一切的錯誤從他走進孤兒院的那天開始,無數次午夜夢回,他夢到他回到了那天。
小女孩躲在小黑屋裏,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那麽惹人憐惜。
如果當年他沒有伸出手、後來的悲劇、也就不會發生了。
不……
夜鷹渾身一震,眉頭緊鎖。
連他都被蔣春嵐算計在內。
“如果薑雨沒死,你會為了她與蔣春嵐為敵嗎?那樣的結果也許比現在更慘,萬事萬物、自有因果,現在就是最好的結果。”
明鏡提著裝藥的袋子,再不停留,轉身走下了階梯。
夜鷹望著明鏡的身影走進醫院,十指握緊了欄杆,緩緩鬆開,轉身大步走下階梯,上了路邊一輛黑色轎車。
冉騰霄眯了眯眼,吩咐司機:“跟上去。”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的駛進了別墅。
車門打開,夜鷹走下車,雲飛從別墅裏飛奔出來,“老大,您可回來了,她一直在砸東西,吵著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