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可隨著她的問話，慧娘原本還有幾分神采的目光，卻逐漸暗淡下來。
隻瞧著她神色的變化，不用她回答，雲綰寧也想到了答案是什麽。
她忍不住皺眉，低低地唾罵了一句，“這個百裏潼，可真不是個東西！難怪北影也對他恨之入骨，原來他當真這般令人討厭，簡直該死！”
慧娘擠出一絲苦笑，“太子妃，慧娘的命就是如此。”
“也多虧了太子妃，慧娘才能有今日……從前的種種，我已經不願意去回想。”
說著，她垂眸看著小腹，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
許是想到腹中孩子，又許是想到顧明，慧娘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她聲音很輕，卻很柔軟，“我啊，今後隻往前看。”
“這輩子，我也滿足了！”
雲綰寧明白她的意思。
對慧娘她也心疼，唏噓不已。
可冥冥之中，老天爺對每一個人的命運早有安排。
不幹涉他人命運，方是正道。
“對，過往種種都拋開吧！”
見慧娘想開了，雲綰寧便也沒有多說。
即便如此，赫連嵇這個蠢蛋，仍是該死！
慧娘懷著孩子，雲綰寧不願意讓她再抑鬱下去，因此止住了話頭。可她心裏，卻已經想好了，赫連嵇的“一百種死法”！
她將眼底的陰鬱壓了下去，隨後勾了勾唇，“眼下你和孩子安然無恙就好。”
“至於舅舅那邊……你且放心，此事我會爛在肚子裏。”
不管慧娘到底有沒有被赫連嵇得手。
這樣的事兒，關乎她一輩子的清譽！
這可與她為百裏潼賣命不同。
此事若是被顧明知道了，雲綰寧可不敢保證，顧明不會介意！
她更不想讓此事傳出去，讓慧娘被人戳脊梁骨。
畢竟，女人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清譽了。
“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