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一頭黑線,藥效都快過了,怎麽不能救?
她當即道:“我的意思是,你這個藥效都快散了。”
“什麽?”太子沒聽清。
王秀歎氣,又說了一遍:“沒事,還有救。”
太子頓時又感激涕零,真是嚇死他了。
王秀開了方子給下人熬藥,沒過一會又替太子紮了針。
太子總算能看清楚人了,不過折騰夠了,他也疲憊得不行。
太子妃上前來,握住他的手道:“還好沒事,不然我和孩子可怎麽辦呢?”
太子心裏複雜極了,一方麵是為自己受到這樣的折磨而感到氣憤。一方麵又想,幸虧事情沒有到了最糟糕的點。
如果是安年吃了這個藥,如果他毀了欣然的名節,兩家雖然關係融洽,但孩子就是逆鱗,未必能握手言和。
還有就是,萬一是毒藥呢?
見血封喉,一擊斃命。
他找誰說理去?
他甚至於都沒機會弄清楚是誰下的毒手,人就涼透了。
太子吸了口涼氣,問著太子妃道:“安年呢?”
太子妃道:“我讓他去抓梅興生了。”
太子緊皺著眉,冷冷道:“還有鄭長文。”
眾人啞然,誰也沒有說話。
太子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因為鄭長文是他一手扶起來的,他這算不算是被反噬?
還好太子妃在他的身邊,可這時隻聽太子妃道:“竟然是他?那個惡毒的小崽子,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給了那麽多好東西都喂不熟,你真是看走眼了。”
“真是的,明明就一點也不出挑,還一身反骨,你當時是怎麽想的?”
“現在好了吧,痛成這樣,我多難受啊?”
“哎,我真想替你殺了他!”
太子:“……”
陸雲鴻道:“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先養好身體。”
他說完就走了,那背影看起來頹廢了許多,像是一下子老十歲不止。